汪小蝶轻叹一声,说:“可惜这世上没有人这样对我。”

四个人来到离长美公司不远的一家小饭店,李基和陆小军叫了几个菜,都是地道的南方菜。因为他二人第二天还要上班,只能以茶代酒,但是给雷雄和成人杰叫了一瓶酒。

酒菜上齐,李陆二人以茶代酒先敬了雷雄,然后又敬了成人杰。

各自喝完,四人一边吃菜一边谈论本部门的事情。李陆二人愤愤不平。

雷雄说:“埋怨和愤怒是没有用的,不如采取行动改变。”

陆小军说:“老大,你干嘛跟他讲理?跟那种人,犯不着。”

雷雄思索了一会,放下筷子,说:“如果这次事情不处理好,长了他的气焰,对你们以后将很不利。我们不是要与上司斗,只是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

李基问:“老大,你准备去哪里?只要你在哪儿落了脚,我们立马过去投奔你。”

雷雄说:“来日方长,以后大家有的是时间共事。”但仍然未提宝明公司,虽然自己要走了,但不想因此而闹得人心涣散,让长美公司的保安队伍乱套。

陆小军问:“老大,你身怀绝技,明明可以一招半式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为什么还要受这个气?”

雷雄摇摇头,笑笑说:“你错了,小军。学武功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架,也不是为了逞强好胜。做人遇事,仁义当头,先让一步。”

陆小军转向成人杰说:“成二哥,那这样你们不是明着吃亏吗?”

成人杰心情抑郁,不答他话。

雷雄看到眼里,心知肚明,说“不!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武功去对付他,有什么意思。当然,除非是情况紧急,或者是高手过招,那又不同了。”

李基叫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叫先礼后兵。嘿嘿!”

陆小军说:“姓马的就是知道老大仁慈,才不忌惮他的武功。”

李基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老大肯定有办法。”

雷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好酒,可惜你们不能喝个痛快。”

陆小军倒掉杯中茶,说:“不管了!今晚放开来喝一次。”

李基也如法炮制,说:“老大,我们舍不得你们。”

成人杰也是仰脖一口喝干,凄楚地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别跟个女人似的。”

雷雄瞧出了他的异样,怕他喝多,说:“天不早了,我们都回去吧!”

四人沿着大路并排往回走,路旁树着两排高高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走到一排树荫下时,光线更加淡了,几乎是一片黑暗。

突然,雷雄耳朵一动,对大家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正在这时,一件硬物从高处触到自己右肩,他伸左手一抓,是一根长棍,棍子的那端有一人从树上落下来,黑布蒙面,双脚还未站定,这端便向雷雄眉心戳来。

与此同时,路旁的草丛里“嗖”地一下跳出了七八个人,向四人扑过来。

成人杰一惊,忙拉开架势,瞬间便成了那几个人围攻的中心。

李基和陆小军未见过这阵势,开始还有一点畏惧,但毕竟年轻气盛,也展开拳脚参与进来。

他二人刚刚学得了几招,此刻即派上用场,都是很兴奋。但招势太浅,几招下来便被排除在局外插不上手。

雷雄与那蒙面人斗了一小会,见成人杰被几人围攻,想奔过去援手,蒙面人长棍却越使越快无法脱身。

雷雄心里着急,一边出招一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那持棍人狠狠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话未尽音,一棍向雷雄当胸戳来。

雷雄一愣,这人出手快捷狠辣,仿佛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暗想自己来南方不久,只与马世金有点小过节,莫非是……?

蒙面人又是一棍向他后脑劈来。

雷雄只觉呼呼风声扫得自己后脑勺发凉,要不是自己应变奇快,就要崩裂。暗想,这人武功相当不弱。凌空一翻,跃在树上。

这一跃不打紧,依稀觉察得树上还有人在。

蒙面人也跃上来,站在与雷雄相对的一根枝桠上,“嗖嗖嗖”,长棍又向雷雄周身扫来,打得树叶沙沙作响,纷纷坠落。

雷雄身形灵活,左脚立在树上,如履平地,右脚一扫一踢,将长棍弹了开去。双手左抓右探,却只能守护,始终触不到棍身。

斗了十来个回合,雷雄心系成人杰安危,想抽身下树,蒙面人长棍却使得极快,稍一分神便险要中招。

蒙面人嘿嘿一笑,唰唰两下,棍端向雷雄小腿点来。

雷雄身子一纵,抓住头顶一根树枝,一荡,双脚已挟了十分的力道向对方头顶夹击。

蒙面人一侧身抓住旁边一根树枝,左手持棍向雷雄后腰侧顶来。

雷雄一个翻身,右手抓了树枝,左掌向蒙面人面门拍去。

蒙面人欲持棍相格,无奈树桠纵横交错,长棍施展不开,右手与雷雄左掌相接,借机跳下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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