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殊寒进了冷香蕴的屋子,灯光把屋子照得亮如白昼,冷香蕴身上盖了两层被子,她的脸红得发紫,像蒸熟了冒着热气的红薯

发烧还捂着被子不散热,不烧得抽风才怪。冷殊寒走到床边,把两层被子全掀开,见病人身上还穿着夹袄和裤子。冷殊寒在冷

香蕴心口摸了摸,一阵炙热传入手心,而且干干的,没有汗。

她把衣服上的盘带解开,露出里面翠绿的肚兜,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

“这样会冻坏的。”冷夫人坐在一张鸡翅木海棠花式圆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冷殊寒。说到底,她还是对她不放心,如果不

是连三皇子带来的太医都没办法,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找到这个原来招她厌恶,现在让她又恨又怕的冷殊寒。

冷殊寒:“你见过冻坏的火炉子吗?”

小丫鬟抱着个黑幽幽的小坛子跑进来,冷殊寒接过来拨了瓶塞闻了闻,一股辛辣的味道冲得她脑仁发麻,她把酒倒进铜盆里,

又加了些温水,将手帕浸湿,用湿手帕反复擦拭冷香蕴的耳后、胸口、腋窝、腿窝和脚心,一盆水凉了,又换上一盆,换了三

次水之后,冷香蕴的脸由酱紫转为粉色,咬紧的牙关渐渐松弛,比起刚才诈尸似的模样,此时就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夫人!小姐好多了,你看,你快看啊!”丫鬟激动地带着哭腔。

冷殊寒又将冷香蕴身上的穴位按摩了一遍,额头上已经布满的细密的汗珠,这不是一般的按摩,用了她特有的方法和暗力,对

这种发烧惊厥有奇效,却也极为耗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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