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快给我女儿看看,她这病会不会有什么大碍?”一见御医来了,柳氏第一个冲了上去,直接将人往屋里拖去。
“她倒是挺利索,我辛辛苦苦请来的人,倒是让她拽去了!”傅苎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冷嗤道。
姜氏见傅苎蓉这般表情,心中气愤极了,但一想到安雪菡还要仰仗御医治疗,便也不敢将傅苎蓉得罪透了。
“这安二小姐确实是得了疥疮没错!”御医道。
荀萱闻声走上前来:“听说二小姐最严重的地方在头部,这头部染上疥疮,一般都有哪些传染源?”
御医想了想,缓声道:“发饰,盘发的侍女,都有可能。”
柳氏一听,顿时更激动,气的一把揪住一旁的安心月:“连御医都这么说了,我看你还要怎么狡辩!”
说罢,柳氏怒极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安心月的脸上:“今日不打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来人!还不快将柳夫人拉开!”安盛即便心中对安心月诸多埋怨,但也不能在御医面前这般无礼,传出去会说他们安府没有家教。
“好了,你给我消停点儿!”姜氏也觉得柳氏的行为过分了些,厉声呵斥了一声。
柳氏这才安生了许多。
御医似是被柳氏的行为吓到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柳夫人这是怎么了?”
安府无人应答,最后是傅苎蓉道出了原委:“柳夫人怀疑是大小姐送给二小姐的簪子沾上疥虫,这才导致二小姐得疥疮。”
“御医,能否帮忙查看,这根簪子是否便是传染源?”荀萱趁机问道。
御医取来看了一眼,便道:“这根簪子可是安二小姐佩戴过?”
“今日刚刚佩戴了一整天。”荀萱回答道。
“这疥疮传染性极强,簪子既然是二小姐佩戴过,自然会沾上疥虫,如今再想去找传染源是不可能了。”御医实话实说。
荀萱勾唇笑笑,看了看姜氏和安盛略微发白的脸色,便又问那御医道:“您的意思是说,这根簪子只是因为二小姐佩戴过,所以才会沾上疥虫,并不能说明这就是传染源?”
御医再三思忖了片刻,还是点头:“可以这么说。”
安心月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拉着秦氏的手,一时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至于二小姐的病,待老夫开一个药方,按时服用,必能药到病除!”
“那便多谢陈御医了!”安盛连忙将御医恭敬地请出了房间,转身去抓药了。
傅苎蓉等到陈御医开药方回来之后,便连忙开口提了一句:“对了陈御医,大小姐身上时常生暗斑,我方才瞧着仍不见好转,不若你也帮大小姐瞧瞧吧!”
陈御医听闻,连忙恭声让安心月坐下,为其把脉。
陈御医替安心月看完病情,又找来治疗的药膏查验了一番,面色却逐渐沉了下来:“大小姐身上的紫草之毒已经有些日子,这才导致气血不畅,且这治疗暗斑的药膏之中掺和了别的相冲药物,对于治疗暗斑自然无益。”
“这药膏是哪个缺心眼儿的大夫给的?这不是害人吗?”陈御医很是气愤地说道。
陈御医这么一说,站在一旁的柳氏脸色瞬间惨白,心虚极了。
荀萱等了这么久,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连忙出声道:“二舅母,阿芷若记得不错,大表姐这药膏可是你命人送来的吧?”
柳氏面色一紧,想也不想立刻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我给大小姐送药膏乃是好心,我怎么知道她用完后暗斑会加重?”
“是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将救治的药膏随便送人,二舅母这等行为便算是故意暗害,按照家规,是不是也该架出去打上个二十板子?”荀萱冷笑着将目光转向安盛和姜老姨娘。
姜老姨娘将眸子撇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安盛亦是一脸难色,开口道:“柳夫人好歹是家中主母,便是不慎送错了药,又怎能严重到受笞刑?这样日后还如何管理内宅?”
“是吗?那按照二舅的意思是,二舅母犯错就不用受罚,大表姐犯错即便是冤枉的,也活该受罚吗?”荀萱弯下身子凑到安盛耳边逼问,一句不让,步步紧逼。
安盛被荀萱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很是难看。
荀萱冷哼了一声,直起腰来,口中嘲讽:“阿芷明白了,这安府的家规只是为咱们这些人准备的,柳夫人犯错便可以免受惩罚了,那这样还要家规做什么?不若阿芷这就带人去烧了祠堂便是了!”
荀萱说到一半,声音恍然变大,语气加重,看似责问,更像是在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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