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被打懵了,只用手捂着脸,眼中含泪委屈地望着柳夫人,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没大没小的东西,夫人这是在和表小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丫鬟越俎代庖?”香芦是柳夫人身旁伺候的一等丫鬟,行事向来泼辣,与柳夫人的温吞性子截然相反,却十分得重用。

“舅母,是阿芷失礼了。”荀萱急步上前,从那丫鬟手中取了钥匙,递到了柳夫人的跟前。

柳夫人抬手悠然取过钥匙,又辗转放到丫鬟香芦的手中,口中慢慢说道:“我们安府虽不是什么朱门贵胄,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当年安老太爷在世时曾一举高中榜眼,此后步步生莲,也做到了一朝阁老的位置,从那时起,家中男女便是自小研读诗书,闺中女子从来都是谨言慎行,恪守礼教,从未有过半点行差踏错。”

柳夫人慢悠悠地说完这一段,这才温和地看向荀萱,脸上满是慈爱,缓声劝慰:“阿芷你也是女子,将来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该当多向你的表姐们学习,莫要听从下人们的妄言,做出些不合身份的事情来。”

只见她缓步走到其中一个婆子跟前,启唇道:“来人啊,将看门婆子拖出去,笞刑四十。”

言下之意,是在嘲笑她武国公府乃将门出身,行为粗鄙,上不得台面了?

荀萱笑了笑,垂眸道:“舅母说的极是,阿芷出身将门,平时对一些繁文缛节有所疏忽,日后阿芷自会注意,不劳舅母操心。”

安府乃文官出身,安家人身上自然也多了几分文人的酸儒之气,莫说小妹荀芷,就算是当年未入宫的荀萱逢年过节伴随母亲到安府走动,也总是诸多束缚觉得不自在。

柳夫人慢悠悠地说完这一段,这才温和地看向荀萱,脸上满是慈爱,缓声劝慰:“阿芷你也是女子,将来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该当多向你的表姐们学习,莫要听从下人们的妄言,做出些不合身份的事情来。”

在荀萱的眼里,安家的女子也顶多算得上是知书达理、小家碧玉,若论起见识心胸、国事朝政,那才是真真上不得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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