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先生啊……”李洲带着哭腔说道，“你以后能不能照顾照顾我们啊，我们的日子真的很辛苦。”
“当然。”夏楚眼神诚恳。
“其实小哥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忙了，现在庇护所内的人基本都知道你是我们带来的，很多人就不敢再随便找茬了。”孙国安感激地说道。
“放心，只要我在，这里就没人能欺负你们。”夏楚语气轻松地说道。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丹步伐不自然地进屋。
她浑身烟酒气息，脸颊有明显地红肿，两条小麦色的长腿上也有刺眼的淤青。
“吃完了么？”丹哑着嗓子问道，神态疲惫。
不等几人回答，她就将饭桌收拾好，去厨房清洗碗筷，哗哗的水流声中夹杂着她偶尔干呕的声音。
夏楚全程盯着丹，很容易就能知道她身上发生了糟糕的事，可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夏先生，你去和她聊聊吧。”李洲幽幽地说道。
“闭嘴！”孙国安板起脸。
“你想让我帮她？”夏楚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只有您能帮她了。”李洲忍不住低下了头。
夏楚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孙国安，拍拍屁股从破旧沙发上起身，踱步到厨房中。
丹早已洗好了碗筷，此刻正动作豪放地把腿架到橱柜上，用接到塑料盆里的水清洗身子。
“你们这没有卫生间么？”夏楚不解地问，他还真从没住过没有卫生间的房子。
“没有，这里既是我洗碗的地方，也是洗澡的地方。”她嘴角一勾，“当然，也是我拉屎撒尿的地方。”
“和你开玩笑啦！”她活泼地笑了起来，可脸色发暗，眼角有浓浓的倦意。
“话说回来，没有卫生间的话，去哪方便？”夏楚挠了挠头。
“外面有公共厕所，很好找。”
“哦。”夏楚没了话题。
“我想要洗澡了，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呢？当然，你不想回避也可以，不过要收费哦。”丹神态间颇俱风情，让人很难看出她是否在开玩笑。
“我不是来看你洗澡的。”夏楚摇了摇头。
“那你是来干嘛的？”
“来帮你。”
“帮我？帮我洗澡么？”丹又笑了起来。
“比如，帮你摆脱屈辱的生活？”夏楚努力斟酌措辞，但还是说出了不恰当的话。
丹笑容僵住，一步一步地走到夏楚面前。两人此时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夏楚能清楚地听到她渐渐粗重的喘息声。
丹眼眼神冰冷，笑容僵硬又疏远，“那么请问夏先生，我过的是怎样屈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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