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一结束,一群八卦的女生聚在一起,对着这个新来的女同学议论纷纷。
“这个祝沧澜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你看她穿着那么寒酸,看着就不像千金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我们学校的。”
“她姓祝?这个姓也没有说太常见,我记得一班有个叫祝思妤的女生,长得不错,学习又好,你说她们该不会是亲戚吧?”
“祝思妤我见过,比这祝沧澜漂亮百倍,人又有教养,祝沧澜长这么丑,两人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
为首的是容貌俏丽小有姿色的杨倩倩,她是杨氏集团的千金,家里是卖珠宝的,身为珠宝商的掌上明珠,她打扮光鲜,耳坠手链项链戴全套,都是用顶级钻石切割制作而成,杨倩倩在闪闪发亮的钻石的映照下,更为容光焕发。
而她身边围绕的女生,五官虽然没杨倩倩那么亮眼,但妆容精致,衣服搭配好看又有质感,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阶层的千金。
反观祝沧澜,素颜、板寸、穿着白恤跟破洞牛仔,在一群光鲜亮丽的女生中,像个异类。
祝沧澜听力本就不错,再加上她们并没有对她有所顾忌,议论声很响,祝沧澜一字不露地把这些话听进了耳里。她带的衣服大多是原主的,祝翰平给她卡让她自己去商店买衣服,她对衣服品牌版型之类没什么研究,就照着原主的衣服类型买。
然后就买了一堆恤跟牛仔裤。
结果就成了寒酸?不像千金小姐?
说她丑就算了,毕竟这是事实,她也不好反驳什么,说她不像千金小姐,那真抱歉,她是真千金,她们口中的贺思妤才是名副其实的假千金。
祝沧澜把目光从复杂难懂的数学公式里移开,揉了揉抽痛的眉心,她本就被这些恼人的课题搞得头疼,正愁无处发泄她的胸腔的烦闷,随手抓起手上的课本,以一个抛物线的姿势,稳稳地砸在了那群女生围着的那张课桌上。
砰
“啊。”
杨倩倩吓了一跳,涂着指甲油的手一抖,涂歪了。
她盯着大拇指上歪了的那一笔,气的嘴角抽搐,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一双杏眼颇有气势地扫了周围一圈,“谁扔的书?”
一旁的邓莎莎拿起课本,翻开封面,就看到潇洒随意的名字,她蹙眉瞟了眼最后一排的座位,对上祝沧澜似笑非笑的神色,忙收回视线,小声跟杨倩倩道:“这书是祝沧澜的。”
杨倩倩拧眉瞪着祝沧澜,娇声斥道:“你干什么,知不知道你的书差点砸到我的脸。”
男生们本来各自打闹着,嘈杂吵闹的教室里凭空杀出一道怒斥,他们纷纷好奇地看向声源处,却见班里的娇娇女杏眼圆瞠,满脸怒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转校生祝沧澜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起身,踱步走向杨倩倩的座位,把书从邓莎莎手里抽回。
祝沧澜淡淡道:“抱歉,手滑。”
杨倩倩怒:“祝沧澜,你绝对是故意的。”
本来等着祝沧澜狡辩,没料到祝沧澜居然笑眯眯地承认了:“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杨倩倩:“”
杨倩倩的跟班们:“”
杨倩倩一噎,胸口翻腾的怒火越烧越旺,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尤其对方还是个没钱没势的转学生。她个子比较娇脚下踩着七寸镶钻水晶高跟鞋也才到祝沧澜的眼睛处,只好努力挺起胸膛,摆足气势,“道歉!!!”
祝沧澜懒洋洋地道:“以后背后议论别人时,能不能小点声,很吵。”
她的声音轻软中透着娇媚,声线天生就是这样,跟她娇艳妩媚的脸蛋搭配在一起浑然天生,就是天生的尤物。
看好戏的一众男生有心想怜香惜玉,当然,最主要的是穆淮然默许了祝沧澜成为他的同桌,这个罕见的行为,让众人自动把祝沧澜划入他们的阵营,纷纷替祝沧澜说话。
“杨倩倩,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肯定是你先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了吧。”
“人家刚来,你对新同学态度好点,还有别一天到晚有事没事照你的化妆镜了,你精心打扮也没有人家素颜来得美。”
“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书也没砸到你,而且是你先说人坏话的。”
杨倩倩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压根没想到这群整天不干正事的公子哥会帮祝沧澜说话。
这个班级比较特殊,出了名的不团结,男女都会拉帮结派,如果没人罩着,除非那个人家庭背景逆天,没人敢惹,不然就是被人欺负的对象,因而没人会闲的没事多管闲事。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祝沧澜不就是皮肤白点个子高点长相勾人点,这群男生就跟发情的公狗一样围在人家屁股后面转了?
杨倩倩越想越气,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口不择言道:“你们这么帮她说话,是不是想睡她啊,她发育的这么好,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开发过了,你们真是饥不择食,这种货色也要,小心得艾滋。”
有男生听不下去了,“杨倩倩,你嘴巴怎么这么臭,你再说,小心我抽你。”
杨倩倩扬起一边脸,有恃无恐道:“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打女生的男生最没本事了,传出去我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起。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杨倩倩白皙精致的脸上就多了一个五指印。
邓莎莎惊呼了一声:“倩倩,你的脸”
杨倩倩后知后觉的捂住半边脸,迟来的胀痛从脸颊传来,蔓延至眼角,感觉右脸整个都肿起来了,她瞬间就红了眼,原本嚣张的气焰没有了,声音小了好几个分贝,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愤怒跟委屈。
“祝沧澜,你敢打我。”
也不知道杨倩倩脸上抹了多少粉,这一巴掌下去,掌心都是白的。
祝沧澜低头搓着掌心的粉底,这玩意儿不知道什么做的,黏在手上还挺顽固,搓还搓不掉,她不由蹙了蹙眉,反问:“为什么不敢呢?”
只有她愿不愿,还没有她敢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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