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雨梨现在连手机也没有开机,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定位。而且,她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书面解释。”
就在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猛烈地振动了起来!
学校是不允许携带手机的,当然,几乎没有学生遵守过这项规定,地下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此时本不应该在老师面前掏出手机。但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而且万一是雨梨打过来的呢?
结果是外公打来的。
“兔崽子!你知不知道雨梨那丫头去哪里了?刚才他爸专门登门拜访过,都快急疯了。现在警察已经开着车子过来了,我这边帮他们问问你,有没有关于雨梨去向的一些线索?”
老师平静地看着我,并没有因为我带手机而面有不满。可还不等我回应外公,办公室的门便突然“嘣!”地一声被推开!
“老师!老师!”安妮眼眶红红地冲了过来,后面紧随着的是我们班班长,纳兰花蝶,“雨梨她怎么了?我听说她失踪了!她现在在哪?”
“安妮,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暂时还没找到……”
“我冷静个屁!”安妮像是突然从回话的我这里找到了宣泄口,“为什么偏偏失踪的是雨梨?她那样懦弱的性格,又是个女孩子,很容易出事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必须赶快找到,能争一秒是一秒!不然,会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
情绪决堤的安妮,捂着脸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已经打电话给爸爸了,”不同于安妮的情绪失控,纳兰此刻神情严峻,“爸爸说他会马上帮忙展开搜索,只要监视住出城的车站,收费站,就不愁雨梨往外移动。沧紘市也并不很大,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
而这些,对我而言,暂时都不重要。
雨梨是自己走了,还是被绑架了?
仔细想想,梁山,冷静下来,想想有什么线索可供参考。
昨天还和雨梨待了一小会,她说,自己想锻炼一下自己,但有点犹豫,我劝了她一下,之后又说,她爸爸昨晚回来了……
田叔过了这么久终于回家,然后第二天雨梨出走……总感觉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这时候,响起了上课铃声
“老师,我想请假。”
“你想干什么?找她?”
“……听我说,老师,我昨天跟她见过面,她跟我说了一些话,我可能知道她现在的状态,而且我跟她从小到大接触了那么久,可能会知道他在哪里。”
“哦?是吗?”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这里。
“是的,老师。希望您能准假。”
……
站在校门口,站在我面前的是雨梨的父亲,田军。我叫他田叔。
安妮和纳兰刚才都强烈要求一同前往,但出于安全考虑,伍老师并没有答应,转而联系了雨梨的父亲。
“啊,小山,有雨梨的消息了吗?”
刚从车上下来的田叔,一见到我就急切地靠了过来。
眼前的男子略微有些发福,戴着半框眼镜,眼神透露出一股厚重沧桑的气息。他将头发剪得很短,稀疏白发,穿着棕色皮夹克,手腕上有个表面巨大的银色手表。普通的四十多岁的男士。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几个雨梨可能去的地方。你们可能找不到。”
“在哪里?我们马上开车去。”
……
警方那边还没有传来收费站和车站的消息,但也不能排除雨梨被绑架或是准备出走的可能。也有部分警力在全市巡查,但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
我认定的第一个目标,是沧紘公园。
如果雨梨是自主出走,依据她的性格和经历,这里应该是首选。
我们匆匆赶到那边。
由于是工作日,平日里游人甚众的沧紘公园此时却没什么人,只有低头保洁的大婶和部分牵着小孩的老人。
我一下车,就马上冲了进去。
我找到了保洁大婶,急切地开始问话:
“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件事。今早您看到过一个身高大概在我肩膀那么高,背着白色书包,穿着沧紘一中校服,头发到达肩膀下面一点的的女生吗?”
大婶停下了手中的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好像没看到,但我也不大清楚,这个公园还是蛮大的,一开始我也只是扫一部分区域,可能会没发现。不过安保那边有摄像头,我带你们去。”
“谢谢!非常感谢!”
我一个劲向着热心的大婶致谢,鞠躬。
……
结果却大失所望。
在田叔和大婶的帮助下终于被允许查看监控,然而从六点开始到我们刚才的这段时间,都没有雨梨的身影出现。反倒是在六点半的时候,一道疑似班上同学徐元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去考虑徐元嘉的时候。在跟安保大爷再三致谢过后,我们退了出来,重新上了车。
上车后田叔接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挂了,发动引擎并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沧紘市有个富安市政府那边帮忙资助建立的小电台,只实时报道一些新闻和沧紘市的交通路况,偶尔还有寻人启事。我记得出租车司机经常在播放这个。
“警方那边已经联系电台帮忙找人了,”田叔转头看了坐在副驾驶的我一眼,随即扭身拉过了安全带,“如果雨梨打车,一般一定会有消息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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