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道:“每天都开?太子日子难过了。”

朱由校道:“无妨,只要父皇开心,每天辛苦一点没有什么关系的。”

米柱道:“太子最想者,肯定不是与皇上听讲经书?”

朱由校道:“本宫最想与这个父皇一起做木工。”

米柱道:“这是不可能的,太子小心木工房被皇上一把火烧了。”

这个朱由校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米柱只好去东宫进行准备。

这个洪承寿和徐光启己等侯多时,每次皇上病重,都是他们这些东宫属官们最寝食难安之时。

“维新!如何?”这徐光启道。

米柱将这最新情况告诉了他们,洪承寿沉吟道:“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皇上小病一场,不值得如此担惊受怕,昨日在户部,己被给事中杨涟批评,说结交外臣什么的?”

米柱没好气的道:“什么结交外臣?咱们就是外臣,可不是什么内臣?总之现在是有备无患,咱们多做一些准备,这是好的,作为东宫属官,就要为主分忧,难道学那些挂着虚衔的家伙,有好处就粘过来,没有好处就跑得远远的。”

徐光启道:“维新,本官推荐一人,袁可立,万历十七年进士,初任苏州府推官。二十三年升山西道监察御史,五月初九日因直谏罚岁俸。二十四年正月初十被罢官回籍二十六年,新皇召集前朝被贬官员进京,袁可立在应征之列,八月十七日起尚宝司司丞。皇帝嘉奖道:“一朝抗疏,二纪归田。口不言事,耻汉人部党之名;退不忘君,有楚尹毁家之风”。

米柱道:“善!维新安排袁司丞与太子见一次面,太子厚道温和,素来不喜党争,如果有三大党派背景者,不为太子所喜,诸位举荐人才之时,当以此为虑。”

徐光启抚须而笑,道:“然也!”他正是看不惯朝中剧烈党争,这才辞官归家,萨尔浒之败后,国难当头,这才起复报效国家,太子冲龄,但有活力和干劲,待人又温厚,更欣赏他的才学,在詹事府又无尔谲我诈的党争权斗,这徐光启是干得十分开心。

而这米柱则是心头沉重,一如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明知大变将生,却无法作出针对性布置,一是手上无权无兵,二是多过布置,反而容易出差错,现在形势微秒,他所处的位置更微秒,动作稍大,就会被人斥有不轨之心。

所以他们目前,只能不变应万变,静等这局势有变。

这个米柱注意到,这个李选侍有高则仁投靠后,更加的嚣张,增调了数百军士进入乾清宫守卫。

这高则仁这愚蠢的家伙,以为投靠了李妃就可以上位,历史上权势大的御马监提督,不但管着西厂,还兼提京营(三大营),力压司礼监一头,而他只是管着龙骧四卫和勇士营。

就以这四卫和勇士营而言,在正德朝可是有四万人,而现在却只有六千人左右,还不兼提京营,这个李选侍许诺了,即使兼提不了东厂,也兼提京营,管着这十几万人,人吃马嚼的,好处还会少得了?所以这利欲熏心的家伙才会投了李选侍这宫中第一红人。

高则天调来了数百多兵士,自己和副手邱乘云也来了,这邱乘云是万历朝派往地方的镇守太监,在泰昌帝登基后召回,这家伙重金贿赂,顶了一个实缺。

万历皇帝素来贪财,得知四川云安县石砫寨有早年封闭了的银矿,大喜,派了太监邱乘云去四川任矿税总监。

这邱乘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史有明载。他于万历二十七年去的四川。矿税太监外驻,朝廷是不给他派工作班子的,因此就只能在京城招些无赖混混儿随行。正好,欺压老百姓用好人还真不行。去的地方石砫寨是个少数民族区域,朝廷在当地任命有宣抚使。邱乘云一到,就让县令贴告示,限令家住矿脉之上的老百姓一个月内全部拆迁,官府不给任何补偿。

这一方的百姓坐不住了,找到宣抚使马千乘,求他代为说情。马千乘是个爱民的好首领,他自己拿了五千两银送上,请求勿骚扰百姓。邱乘云见钱眼开,同意了,不过要求贿银再加一万两,皇帝那儿他自可说妥。

当地官民又凑了一万两银奉上。不料消息在当地有所走漏,邱乘云臭名扬于外。他不由迁怒于马千乘,便将这一万五千两银派人送往了京城,面呈皇上。并附密奏一道,称:“石砫土司马千乘向奴婢行贿白银一万五千两,阻挠开矿。现将此银献与皇上,听候处置。“

万历见了奏报,又怒又喜,对众臣说:“上下内外,有哪一个似邱乘云这般忠心?“于是下诏,将马千乘逮入云安大牢,听候查处,结果原本就有病的马千乘死于狱中。

这马千乘的老婆比他更有名,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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