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你”亚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尽快赶到蒸汽列车上。那不勒斯,莉法,阿瑟,走!”泽维尔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盘,荧光石做的表针在一格一格转动,意味着时间在不断地流逝。
“是,殿下。”亚瑟勉强从地上爬起,虽然肚子还有些疼痛,但是都没有伤及筋骨。
雨越下越大,滴落在树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四人踩过的泥土也很快被冲刷干净,这场冰冷的初夏潮雨给了泽维尔一行人很大的困难,但是也轻易地抹去了他们的行踪。
“殿下,我期望有一天,能再见到火焰围绕的蔷薇之花的徽章,重新树立。”让艾利克斯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的样子,直到泽维尔彻底地离开。
他低了低头,任由雨水冲刷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胸前是玫瑰金制造的蔷薇家徽。只是骑士袍有些破旧了,记得是刺客的暗箭穿过骑士袍,却被蔷薇家徽所挡住,抱住了自己的性命。
骑士袍的左胸部位破了?艾利克斯猛地瞪大眼睛,他忽然想起了蒙德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见鬼,殿下有危险!异端仲裁庭和命运审判局相互牵制百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艾利克斯的眼中闪过刹那的血光,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轰”腰间的单管蒸汽装置迸发出热腾腾的雾气,根本就是和刚才阿瑟打的时候的几倍功率!
蒙德知道自己是蔷薇家族的骑士了,那么就不能留活口了。
殿下的行踪诡秘,最好还是在他之前赶到蒸汽列车的月台,一旦发现命运审判局的立刻杀掉。只要殿下能安全到达挪黎受封伯爵,任何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艾利克斯踏过一棵棵大树,如同丛林中跳跃的松鼠,或者比它更快,在常人眼里几乎只能看见一晃而过的白色蒸汽。
天色彻底暗下来,滂沱的大雨还在汹涌,像是潮水般的乌云覆盖了整个天空,那是纯粹的黑色,比死亡更可怕的极致。
“少爷”那不勒斯骑在单薄的马匹上,本来这个老人以为自家少爷抛弃了八足天马,是要脚程到蒸汽月台。
但是几乎没走两步,在树林中的破旧茅草房里,一位长相粗犷的猎人露出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来。
猎人的手上牵着四匹普通的马,虽然和八足天马无法相提并论,但是被喂养的挺健壮的。猎人甩给四人四件黑披风,然后和泽维尔用着一种其余三人都听不懂的话交谈起来。
最终他们看见泽维尔给了猎户一些银伽,然后猎户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回茅房取了些药品给阿瑟擦上。
可是这位从小公爵家族长大的贵族少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那不勒斯有些不解。
自己跟随泽维尔的时候对方已经十二岁了,那时候老公爵刚刚失踪,而这位蔷薇家族长子却天天沉迷于与女孩幽会和各种贵族子弟的宴会,从来不管日益败落的蔷薇家族。自己和一些老仆人的焦急也从来被这位大少爷无视。
许多蔷薇的附庸家族都宣布离开蔷薇家族,去投靠其余的圣提诺亚三大家族。这也进一步让蔷薇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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