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只是她剑鞘上的风铃还在风中‘叮铃’作响。

其实风铃的声音对于很多人来说不仅很悦耳也很怡神,但此刻这清脆的声音就像敲打在每个人心里的致命音符一样,那么的冷,那么的寒····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三绝仙子竟然驾临于此,只不过没想到你深夜来此竟是为了要和我抢男人?”

红叶一向是个什么话都能说也都敢说的女人,只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说出来的话一大半也是不能信的。

“他不是你的男人,我也不是来抢他,我只是叫你放他走,现在,立刻。”凌寒尘的话也寒的像冬天的雪,不带一丝感情。

红叶“咯咯”笑道:“你若不是要来和我抢他,那为什么要我离开他?难不成你和他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或者他在外面骗了你些什么?”

凌寒尘清冷道:“今夜的月色很好,风也够清雅,这里也算别致,所以我的心情也算不错,但你若是继续再这样胡说八道下去,我并不介意将这里变成坟场。”

说完这话后,屋檐上的凌寒尘慢慢的扭过头来,虽然她的脸被一顶洁白的帷帽遮的严严实实,但她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万千重阻碍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场下的众人。

红叶定住了,如今她盯着屋檐上的凌寒尘发起了楞,此刻她的眼睛也慢慢赤红了起来,就像热恋中的男孩看见漂亮的女孩子一样,不过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不过是像凌寒尘这样神秘又冷艳的人对天下所有男女都有那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凌驾感。

“不行,我不能放他走,他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不行,不行的,他决不能就这样走,他不答应我就不能走,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能走。”

红叶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凌寒尘的对手,但她也知道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替她找回孩子,那恐怕也只有白云碧这个“人精”了,但作为一个人母她根本不想就这么放弃即将到手的希望,所以她决定拼一拼,于是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已出剑。

剑是一把好剑,剑柄很趁手,剑锷很考究,剑身无缺口也很洁白,显然这是一柄被主人养护的很好的心爱之物,白云碧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这样的一柄剑在市场上就算开价五百两银子也是有很多人抢破头都要买的,只是如今这把价值很不错的剑却又顶在了自己那一文不值的脑袋上。

“你是不是搞错了人?我记得好像是她说要杀光你们?”见红叶又用剑顶住了自己,白云碧只能又叹了口气朝红叶问道!

“我打不过她!”没想到红叶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诚实。

“所以?”

“所以她如果硬是要带你走,那么也只能带走一个死人,你放心,我的剑很快,只要你宽心些,死的时候说不定会感觉不到疼。”

白云碧不想再说话了,从前他认为一个男人如果能被俩个女人争抢的话,那无疑这个男人是很成功也很幸福的,但现在他情愿自己也是个女人才好。

房檐上的凌寒尘也不说话了,在她眼里杀掉红叶这个女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但她却没有把握让红叶死之前带不走白云碧的小命,毕竟白云碧身上的毒是她亲自下的。

袁玲依旧在喝酒,一只小小的酒碗遮住了她原来就不怎么大的脸蛋,从凌寒尘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放下手里的酒碗,如今的她就好像是一个走累的过路人在一个路边小酒馆吃顿便饭一样!

“你····你不是中了毒么?”

红叶突然惊呼了起来,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一个动也不能动的木头人了,现在别说动动手脚就连眨眨眼睛都做不到。

然而刚才还像一条死鱼一样的白云碧却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他现在的脸色也很痛苦,但他依旧保持微笑说道:“我的确中了毒,但我还不是个废人,况且你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所以要对付你这样一个心有旁骛的人好像也不是一件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对吧?”

“你···你···”

红叶气极,可是最令她生气的是无论自己怎么生气但偏偏连咬牙切齿都做不到。

“你不要尝试运气解穴了,你全身三十六个大穴已经全部被我封住,你冲不破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这个人下手一向很有分寸,两三个时辰之后穴道就会全部解开了,到那时候你的好丈夫也该巡完山回来了,不过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请我喝酒,因为我实在喝不下了!”

“不,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他一定还活着,你一定能替我找回来的,一定可以的····”

红叶哭喊了起来,她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流泪,但绝没有很多,因为她自己这辈子本来就很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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