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黑衣人见宋镖头竟能逼退自己,冷哼一声,扔下朴刀,左手肉掌挡开宋镖头扫来的钢鞭,右掌轻飘飘一掌击在宋镖头胸口。

宋镖头顿时口中狂吐鲜血,心中大惊,黑衣人左右手分使两招,一招是少林寺左右穿花手,另一招是少林寺绵掌,看似轻飘,实则内力积蓄,掌拍胸口,内力则透体而入,震碎五脏六腑。

“此贼人怎会少林武功!”宋镖头想不明白,也不会再有机会去思索,当他倒地之时,已没有了呼吸。

“干什么?只能用刀!”与其搭档的另一面黑衣人低声喝道。

“知道了,一时没忍住。”将宋镖头击毙的黑衣人捡起刀,低声笑道:“嘿嘿,没事,没人看见。”

武当剑法讲究刚柔相济,连绵不绝,谢真远此时心急气燥,已无法施展出武当剑法的精髓,更何况只是学的入门剑法,亏了他多年未曾落下修炼,能抵挡这么久,已实属不易。

此时,整支队伍就剩谢真远一人还活着,除了一直与他打斗的一人,其他人已经去驱赶镖车了。

“你杀了我吧。”谢真远见逃跑无望,生龙活虎的手下变成了满地的尸体,索性垂下宝剑,绝望道。

砰!

黑衣人并未一刀杀了谢真远,而是一脚将其踢倒,而后俯身在其脖颈一掌将其拍晕。

待谢真远悠悠醒来,除了满地的尸体,哪还有半点镖车与黑衣人的身影。

谢真远失魂落魄,悄悄地回到了真远镖局。

秦家喻刚回镖局不久,这晚忽见谢真远浑身血迹的回来,大吃一惊。

“十万两黄金,全被劫了,咱们的伙计全死了,陈三也死了。”谢真远面如死灰,摊坐在椅子里。

陈三是秦家喻的徒弟,秦家喻因为走镖,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一生未娶,陈三就相当于他的儿子。

闻之陈三的死讯,秦家喻眼圈泛红,眼眶渐渐湿润了。

“当家的,我去托朋友打听,此仇一定要报。”秦家喻抹了下眼泪,斩钉截铁道。

“此事确实蹊跷,但只怕等不到水落石出那天,咱们镖局就没了。”谢真远叹气道。

秦家喻沉默不语,片刻,抬头说道:“即使镖局就此关门,我也要将此事查下去!”

谢真远无力地点点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丢了如此贵重的镖,还死了几十号人。

这天,谢真远刚喝下药,熊天明就气汹汹地带人来敲门了。

“该来的躲不过,总归要面对的。”谢真远长叹一声,让老焦把熊天明等人迎了进来。

“谢当家,当初你怎么答应的?保证安全准时地把镖送达!现在呢!现在呢!镖呢!我的黄金呢!十万两啊!整整十万两啊!”熊天明激动地叫道,脸上的肥肉像湖面的波纹,一圈圈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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