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疑惑地问道:“那又如何?”
“父亲,您不是只得了两匹吗?一匹送给了祖母,还有一匹,您送给了谁?”白木槿缓缓地问,似乎在引导白世祖回忆一样。
白世祖看了一眼陆氏,问道:“还有一匹,不是在你那里吗?”
“是……是在妾身这里,可是……可是……”陆氏一时间慌了,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推脱,毕竟这匹布她早就用了,还是给自己做了衣服,这块边角料那时候没用上,就随意地扔在了布篓里,当时包书的时候,也没在意,就递给了小绿。
白老夫人的眼神锋利地看向陆氏,心里已经将事情看了七七八八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陆氏耍的把戏,她还一度以为真是白木槿从背后下手,想要陷害白高轩呢!
白世祖并不愿意这样相信陆氏捣鬼,便问道:“你这布匹,有没有送给别人?或者有没有人趁你不注意将布偷了去?”
陆氏一听,立马恍然道:“是,那布我看着极喜欢,就命针线房给裁了做了一身衣裳,还没来及穿呢,这剩下的边角料,妾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木槿对于白世祖的偏心,那是早有所料,便接着道:“孙嬷嬷,您再闻一下这布上的味道,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孙嬷嬷一听,便将布拿起,凑近了仔细嗅了嗅,方道:“这布上似乎有玫瑰露的味道,真是奇怪了,针线房里的下人怎么用得起玫瑰露,而且这玫瑰露的香味也没有那么持久啊,应该是过个两三日就散了!”
白木槿笑了笑,然后才道:“正如孙嬷嬷所言,若这布几日并未接触过玫瑰露,定然不会还残留着香味,而据我所知,府中唯一用玫瑰露的只有母亲和兮儿妹妹,兮儿如今不在府中,这块布是谁所有,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陆氏看着白木槿,心头泛起千丝万缕的恨意,恨不得上前打烂她那一张脸,可是她不能。而全屋子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陆氏的身上,有怀疑,有不屑,有讽刺,有幸灾乐祸。
陆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喊道:“杜嬷嬷,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我房里的碎步,会流落出去?”
杜嬷嬷咽了口口水,没想到夫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推出来说事儿,她自然不能成为替罪羔羊,赶紧跪下,战战兢兢地道:“针线方面的事情一直都由莹秋打理,奴婢实在不知啊!”
莹秋看事情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也慌忙跪下来,辩解道:“奴婢不知,这布怎么会流出去,说不定,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偷了去的!”
白木槿摇摇头,好笑地看着几个人,道:“我和辰儿有心要害轩弟,还得费心机去母亲房里偷一块碎布,难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不仅白木槿和白慕辰不是傻子,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不待其他人说话,沉默了很久的穆欣萍突然出了声,娇柔的嗓音,让室内紧张的气氛也跟着松了松,道:“呵呵……也真是的,槿儿和辰儿想来也不会那么傻,随便拿一块普通的布就可以,去夫人房里偷布,要是被人发现了,可不是要引人怀疑吗?”
白世祖原本还想偏袒陆氏,可是一听到穆欣萍的话,也顿时觉得有理,看了一眼穆欣萍,从她含羞带怯的眼神中,读到了浓浓的情意,心下一动,便道:“欣萍说的有理,谁都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陆氏见状,灵机一动,看着小绿,问道:“你确定是这块布,你可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
小绿见陆氏的眼神,便犹豫起来,似乎有些记不清楚的样子,仔细想了想,道:“不是,应该不是的,和这块布有些像,但肯定不是这块布,一定是明冲记错了!”
明冲也赶紧附和道:“是,是奴才记错了,好像真不是这块布,只是有些像而已!”
白木槿暗笑,现在就一致推翻之前的供词,未免有些迟了吧,便道:“你们再看仔细一点儿,我刚刚可是把布放在你眼前很久的,你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就是这块布呢,你确定真的看过一本书被布包着吗?”
明冲被白木槿咄咄逼人的眼神给看的有几分惊惧,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奴才刚刚没看清楚,奴才记错了……”
“槿儿,你为何要如此逼迫明冲和小绿,一块布而已,他们记错了也是有的,难道你非得把罪责推到母亲身上你才高兴吗?”陆氏仰着声音问,明显不满白木槿的行为。
白世祖本就偏心陆氏,觉得自己要娶平妻,对她有所愧疚,也不忍让她受委屈,便道:“你母亲说的对,何必为了块布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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