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今晚京都侍御史赵怀政嫡长女赵逢秋拦住我的路说是喜欢我,被我拒绝了,看她的语气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今后定要多加提防着赵家明白吗?哦,对了,再安排两个人监视他们!”宇文贤一边走一边交代着。

“好,我即刻去安排,您也累了,我已让采云替您备了水,您沐浴后早些休息吧!”

“嗯,你也下去休息吧。”

“成哥哥辉哥哥,进了学堂,要好好学知道吗?”沈如玉早早便起床叮嘱哥哥去学堂要注意的事项。

姚氏替两兄弟整理生袍,虽然布料简陋了些,但做成生袍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姚氏没有多说,只将两人送至院外。

“妹妹,我们知道了,你再讲下去我们会迟到的。”沈正成笑咪咪的打趣道。

“好吧快去吧,只是路途确实有些远了。”沈如玉有些小失落,“哥哥,每日你俩都要走上半个时辰会不会太累了?”

“妹妹放心,这点路,哥哥没放在心上的!”沈正辉觉得,只要能去学堂,这点路算什么。

“要不我们再补交二两银子,你们做内宿生好么?”沈如玉笑眯眯地提议道。

“你这傻丫头!你以为钱好挣呢?贾县令是什么人,你能侥幸从他那捡了五十两,就大手大脚的,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姚氏戳了一下沈如玉的脑门训斥道。

“嘿嘿!”沈如玉尴尬地笑了笑,没敢反驳。

“行了,你们兄弟俩赶紧去吧!路上要互相照顾,成儿你是哥哥,多看着点你弟弟知道吗?”

“行了,娘亲,您放心,我们该走了。”沈正成牵起沈正辉的手往县城赶去。

天还未亮,半大的小子肩上却扛着整个夜空,扛着整个家的期盼。

沈大山并没有出来送,只怪自己没能耐,靠着女儿,才勉强将俩儿子送进学堂,只希望俩儿子能争气些,不枉费女儿的一番苦心才好。

沈大山正在检查后院菜园子凉薯的长势情况,他发现,自从搭了架之后,藤蔓琤琤往上爬,正如女儿说的,这凉薯很适合在虞州种植,待明年,便可大面积种植。

忽听院外传来喊门声:“沈家老弟,我是荀英给开开门。”

“啥事啊荀大哥?”沈大山很是疑惑,搬来这一个多月的荀家从来不窜门,今天忽然就来了。

“沈老弟,是这样,我家也有四个娃要去学堂,你看啊,我们家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让他们四个跟着你们家俩个一道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啊?”荀英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京城来的大户而摆驾拿乔。

沈大山有些不解:“这我家俩小子刚刚出门,他们是步行去的县城,你们家四小子也步行?”

荀英笑眯眯地指着自家院门外的牛车:“我家牛车坐五六个娃儿没得问题,你可愿意和我家娃儿一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沈大山有些受之有愧。

沈如玉早已听到院外的谈话声,有人好意相邀,又怎么好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她笑眯眯地扯了扯沈大山的衣角:“父亲,您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我们每个月给荀伯父家三十文钱作为车马费,这样哥哥在路上也有伴了不是,上下学还能讨教课业,对荀伯父家的四个哥哥,对咱家哥哥都是有益处的呀!”

荀英笑眯眯地附和道:“丫头说得在理!”

“可不是,这样比做内宿生要好的呀,还能天天看到哥哥。”

“得,好人都让你这丫头做了。”沈大山的本意也是不想麻烦别人的,可自己闺女算盘打得如此精明,让他着实为难,只好先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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