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看到她信心满满地搬开梳妆台,最后却一无所获,只幸灾乐祸地用它的前肢拍打着她的书包。

愚蠢的人类,竟然还敢欺负黄鼠狼,看它不连本带利把她欺负自己的那份一起嘲笑回来!

聂棠一转身,目光轻飘飘地和正在自己的书包上蹦跶的黄鼠狼对上了,黄鼠狼顿时四肢僵直地戳在那里,圆圆的耳朵都要翻折下来,那张毛绒绒的小圆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讨好的表情,还软绵绵地唧唧叫了两声。

聂棠下达命令:“打滚。”

黄鼠狼张开嘴,傻乎乎地露出四颗小尖牙:“……咔?”

它只愣了一下,立刻按照她的指令,熟练而又灵活从书包上跳到了地板上,飞快地打了滚:“……”

不、不妙,为什么它会这么熟练?!

聂棠又把目光移到了和梳妆台正对的床头柜上,动手去搬,还把抽屉都给拆了出来:“起身,立定跳远。”

黄鼠狼立刻又翻身而起,往前一个大跳,身姿矫健,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聂棠在一个抽屉底下找到了一个黄纸折成的符篆来。那黄纸就被黏在抽屉底端,因为时间长了,都有点褪色,可是上面用朱砂书写而成的符却文还是殷红如旧,看起来格外刺眼。聂棠朝黄鼠狼伸出一根手指:“握手。”

黄鼠狼立刻颠颠地跑到她面前,抬起小爪子跟她的手指碰了碰。

然后……它陷入了对自己的极端厌弃中……

它活着的时候是黄大仙,死了就是黄大仙阴灵,是大凶之物,可不是一条傻狗子。可是它现在的所作所为就跟它根本看不起的傻狗有何区别?

虽然它毛色比狗子油光水滑,更加柔顺蓬松,就是当一条温暖的围脖都让它屈才了!它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可悲的地步的?

黄鼠狼抬起小爪,挠了挠脸上的绒毛,陷入了痛苦而又艰难的思考。

现在聂棠找到其中一个符篆,再要倒推出其他符篆的位置就简单了。

如果说这梳妆镜本身是没有问题,那么梳妆台靠着的墙壁肯定有问题,只是那些东西很可能就藏在墙纸或是墙体里面,她很难把它取出来。不光墙壁有古怪,就连天花板也有,整个房间被四四方方地围在里面,形容得难听一点,就像是一个棺材。

整体的格局坏了,再在小地方动脑筋,摆上什么风水鱼缸和祥瑞摆件,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了。住在这种房子里的母女俩能够活到现在,并且神智正常,也没出现任何严重的精神问题,也算是运气很好意志力坚定了。

聂棠虽然不惧怕房间带给她的负面影响,可是能够解决就还是早点解决为妙。还有陈助理说近来她的母亲特别易怒,可能是更年期快到了,或许也是受到了这屋子影响也说不准。

她得想一想,怎么样把这个房子的风水格局给扭转过来才是。

……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难道小陈没有跟你说我们等下要去唐导的剧组吗?”聂嫣然已经打扮得艳光四射,就想着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有没有打扮好。

结果却看见她坐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身上还穿着早上去学校穿的牛仔裤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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