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都是卖古玩字画,老古董的店铺,荣兴斋在街南面,白文喜祖辈从事古玩行当,玩蛐蛐只是他的一个爱好,秋未斗蛐蛐大赛上他的宁津种夺魁得魁首,可还没等他高兴劲过去,就遇到了无赖姚五约战。
刚过完年,荣兴斋铺子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待得宁放到了哪里,里面已经围了一堆人看热闹。
这事儿在外人眼里也就凑个热闹,但在圈内却是大事,一旦白文喜输了,姚五的黑背蛐蛐就是齐州府斗蛐中的魁首,这让那些长年侵淫此道的圈中名流情何以堪啊。
韩鄙和顾老坐在里面喝茶,表情端肃,看见宁放向他挥手打招呼。
白文喜神色凝重,蹲在地上喂自家的蛐蛐,而在不远处,无赖姚五趾高气扬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看着众人,周围围观的除了看热闹的,还有姚五带来的小混混。
正式约战还没开始,场上气氛已经很紧张了。
“宁公子”陆九渊把宁放拽到了一边“昨日苏园的霍小玉姑娘托我问候你了。”
“哦,陆兄见过霍姑娘了?”
“是,陆某去看望赵姑娘,碰巧遇到了。”
宁放点点头,自从被山贼砍伤后,他已经几个月没去苏园听曲了,难为霍小玉还记着他。两人随便聊了一阵风花雪月的事,那边,姚五和白文喜的约战已经开始了。
今非昔比,上次宁放还是在白马寺香会上见过姚五的黑背蛐蛐,他记得姚五的蛐蛐罐破旧脏污,此时却是鸟枪换炮,上好的官窑瓷器,纹理清晰,资质上乘,隐隐散发氲氲之气,仿佛有清气在罐子里流动。
“好东西啊。”
周围围观的都是识货的,忍不住暗暗赞叹,这种东西一般人别说拿出来,见都是第一次。
韩鄙暗暗摇头,这群人里面他算是见过世面的,这种瓷器只有宫里才有,一个小混混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诸位”韩鄙清清嗓子“姚五要跟白掌柜的斗一把,老夫和众位在此做个见证,老规矩,输赢自负。”
“韩老,规矩大家都知道,开始吧。”
“韩老”
韩鄙看看摩拳擦掌,急不可待的姚五,又看看一脸凝重的白文喜,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地上早摆好了斗盆,姚五得意洋洋地从蛐蛐罐里拿出黑背蛐蛐放进斗盆里,然后轻蔑地看着对方。
黑背蛐蛐一进斗盆,立即就显示出好斗的本性,须发张着,后腿拱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文喜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地从蛐蛐罐里拿出自家的宁津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斗盆里。
宁津种一进斗盆,两只蛐蛐同时发现了对方,瞬间黑背昂起头,发出嘶嘶威胁的吼声。
宁津种也毫不示弱,抬起前腿,冲着敌人示威地摆动触须,姚五狞笑着,用马尾鬃毛轻轻挑逗黑背蛐蛐,黑背立即怒发冲冠向对方猛扑过去。
黑背果然骁勇,一口就咬住了宁津种的头部,死死不放,宁津种慌忙摆头躲避,同时咬住了黑背的前腿。
两只同样凶悍的斗蛐一见面就死死咬住,完全没有所有人想象的你来我往,一招制敌,待得白文喜觉得不对,急忙制止时,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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