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我的眼里心里只有方桌上昏黄灯光里那件国宝级龙,完全是一副当局者迷的痴痴模样。
好在极度兴奋的同时我也没忘了用我自己总结的方法来判断龙的真伪。
这方法是我自创的,我借鉴了中医里的望闻问切来鉴定文物。
望就是用双眼看,闻是用鼻子闻,问用嘴巴问,切则是用双手去触摸和感应,传统中医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刚好完美的规避了我听力上的巨大缺陷,又刚好最大程度的发挥了我视力和嗅觉触觉上的最大优势。
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方法,别人想学也学不去。
我也因此写了两篇论文,都公开发表在考古类别国家一类刊物上,并且获了两个我认为无关紧要的奖项。
其实我完全不用在意这些东西,教授都帮我处理了,我该有的奖学金该有的项目奖金什么的都有,大二开始我不但不用家里一分钱有时候还会给父亲邮寄过去一千两千的,虽然不多也够他一两个月生活费。
我跟父亲很少交流但是我也知道他最近两年身体不好,在工地也做不了重体力劳动只能做个看大门的或者库管什么的,库管可是个肥差,到最近一年他也做不成了就只能安心做个打经的。
他自己也不在乎这些,老板说给他多少钱他就拿多少钱,老板欠了几个月工资他也不去跟着别人一起去闹事,要不是我暗中关注给他邮寄点钱过去我真担心他会自己把自己饿死在工地门口的值班工房里。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已经离家出走十几年他不考虑自己总得考虑他的聋子儿子吧
不说给我攒钱买房子娶媳妇至少要把村里的老房子翻新一下,至少要趁着还能干活攒点养老钱吧
他并没有这么做。
当然我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给他寄钱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这十几年赚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寻找母亲了,尽管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只是徒劳,母亲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至少他一直在做他还没有放弃。
通常他一年在建筑工地打七八个月工,剩下的三四个月都是用来搜寻失踪的母亲。至少在我看来他对母亲的离家出走感到很懊悔,他对母亲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只是他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是什么都不会说出来的。
我跟父亲的关系再疏远也是血脉相连也是父子连心,所以我一直到上个月都还在给他寄钱回去,在我大三下学期开始我已经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固定形式坚持下来,每个月给他500块生活费。
多了我也没有,而且我自己还要攒钱买书,我需要的基本都是专业性极强的书籍,价格昂贵不说关键还很难找寻,许多都是绝本孤本,想要弄到手必然耗钱耗时。
另外我自己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小金库,把自己省下来的钱存进一个固定账户,我把这个账户称作寻母基金,我自己设立的寻找失踪母亲的基金。
这可不是我一时兴起的事情,这很可能是我一生都将从事的一件事,在找到我的母亲之前。
我有一个越来越强烈的预感,我的母亲还活着,就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某个地方生活着,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上大学,毕业,就业,赚钱,一切都是为了找到她,我的人生从来都如此简单。
母亲给了我两次生命,第一次是生了我,第二次是教会了我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读书说话写字,那么我就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找到她。
……
眼前的龙无论形态规格颜色味道都属于古物,距今至少5000年以上的历史,我还没有机会动手触摸不过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如假包换的珍品。
这就更加奇怪,原来居然存在一模一样的两件国宝级龙。
然后我突然笑了,“你们卖不掉的,这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文物,没人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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