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事情是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办法去解救教授呢?

我一下子陷入到巨大的慌乱和自责当中,逃跑的念头再次袭来。

巴尔思和那女人依然在外面灶膛边密谋什么,我已经无心再管那些我要相处解救教授的办法。

就在这时巴尔思和那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盯着我看,我是聋子他们不是,虽然我手机一直调成震动但是他们还是听见了。

他们本来没有强行没收我的手机是因为这里根本没信号,谁知道居然被我捡漏,既然发现了他们肯定要亡羊补牢。那女人先开口说话,“孩子……把手机给我……听话……我们是在保护你……不是害你……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我现在一看那女人嘴唇晃动说出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就浑身发麻后脊梁骨冒冷汗,她的孩子好像专门说给死人的。

那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比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差了好多,甚至比刚才也差了好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简直要被憋死了。

巴尔思没有那么多废话直接穿鞋上炕暴力抢夺,在北方一个人穿鞋上炕要么被逼急了要么就是个疯子,没有别的解释。

显然巴尔思已经被我逼急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手机是我现在跟教授联系的唯一途径,我不能失去它,所以我像一只受伤的狮子一样半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怒吼。

嗷呜,嗷呜。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是本能。

巴尔思一把抱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摔倒,我趁机向愤怒的公牛一样用头顶他的肚子,哐当一声把他高大的身躯顶翻在土炕上,随后奋力抬起一脚直接把他踹到地下。

回转身抓起背包再次从那扇破损的窗户跳了出去。

女人这次守在院子门口,早有防备,他们是不会第二次那么轻松的放我离开,他们也长了教训。就这样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巴尔思没有从窗子跟着跳出来,他的身体太庞大体重太重,所以他是顺着门口追出来的。他斜对着我,终于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不要信那女人一个字,你得相信我,我是你老师的兄弟。”

这是他第一次表达出他跟教授之间的关系,他没有用朋友而是用了兄弟这两个字,在他心目中兄弟当然要比朋友重了许多。

他脸上露出之前没有的焦急,我甚至一瞬间觉得是我自己一直在胡闹而他则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我。

他脾气火爆说话难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信任他。

我全神防备的看着他,又用眼睛的余光看看堵在院门口的女人,然后我咬了咬牙走向他,拿出手机上的信息左手举着给他看。

他认字,上过初中三年级,蒙汉文字都认识,也喜欢看书。

所以一条一句话的汉字短信他两秒钟就能看清楚看明白,巴尔思看了明显一愣,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着我招招手,用眼神告诉我不会伤害我,让我靠近点。

然后用几乎无法听见的声音对我说,“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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