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巴尔思的帐篷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第二次晕倒之前听见了几声熟悉又陌生的乌鸦叫。
我不是真的能听见乌鸦叫而是脑哈中开始产生乌鸦叫的幻象。
我又要死了么?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了,明明只是双腿受伤其余部分都完好无损为什么还要晕倒?
我不相信乌鸦是死神的代表,可是我却知道实际上乌鸦只是灾难的预见者,是值得信赖的信使,不是灾难制造者。
跟中国唐代命理大家李淳风的推背图上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惨烈战况的描述一样,并不是推背图的二位作者发动了“二战”,更不是他们制造了血案,他老人家只是推测和预测者而已。
当我听见乌鸦的第一声叫声的时候心里一紧,第二声头开始疼,第三声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一只大手在托着我的双腿,用力蹂躏,是她!
我最先看到的是她右手上的那道还没有愈合的长长的伤疤,那是那天夜里我用叶形石刀割破的。
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她,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这是一座典型的坝上农村民居,人字顶瓦房,屋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屋里的一切都陌生好像又熟悉。
我的双腿好像有了一点知觉,因为我开始本能的感觉到一些疼痛,那双带着伤痕的大手正在用力在我腿上揉捏,一边揉捏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即便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嘴唇动作也无法读取其中的含义。
但是我确信她又在使用巫术的咒语,尽管那晚她一再跟我说明自己根本不是萨满巫师。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乌鸦的叫声,这种奇怪的幻觉让我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
即便是现代世界很多人依然会认为萨满拥有一种“精神”状态,这种状态通常以他们的图腾动物的形式表现,在某些场合,为了更有效地探求精神的尺度,萨满甚至假定他们图腾动物的角色,并变成那种动物一段时间,他们可以变成狼,乌鸦或其它生物。
这个发现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原来我之前第一次幻象中乌鸦的叫声是这个女人突然进了帐篷并且对我发出了催眠术。
现在我第二次幻象乌鸦叫则是她看似在利用巫术咒语给我治病。
这本身并不奇怪,原始社会的巫师巫术和医术本来就密不可分互为依靠互相促进互相寄托。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
难道她一直在跟踪我?
那么巴尔斯那家伙呢?
显然巴尔思跟这个女人是熟人,显然他们正在进行的是专门针对我的一次统一的策划和迫害。
我没有出声,只是固执的盯着眼前女人的眼睛。
我的双腿虽然开始有了一些疼痛感但是依然不能自主行动,我没有挣扎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恐惧和愤怒。
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同时眼睛的余光在私下搜索巴尔思的身影。
相对眼前这个我再也不想看到的女人巴尔思则相对安全,没有看到巴尔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的心更加往下沉,或许巴尔思就相当于一个二道贩子,在教授把我丢在了坝上草原以后巴尔思继承传统转手把我丢给了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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