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冥之的感觉很准,确实有些不对,王灏轻轻松松被他杀了,取走了一堆东西,用作他心心念念的军费,而温杉仍然没有动作。
燕齐谐也不傻,也早觉出些甚么,领着领着昭军一众兵分两路。
老幼妇孺并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颜初,连着抢新来的粮草辎重,由李长冬和手下人护着,扮作寻常商队,由小路先行行走。
余下的兵士走官道,皆是精兵良将,大半夜急行军,跑得尘土飞扬,果然在半路上遭遇了温杉手底下的兵士。
陆冥之也恰恰赶上了踏得尘土飞扬的昭军。
王灏就是个幌子,就只是为了探探昭军走到哪儿了,倘若骗进了城,就里应外合一举围歼,来个瓮中捉鳖,倘若没骗进去,那就探到昭军营帐,杀个措手不及。
倘若今夜没走,那就不是在路上遇见了,那就是半夜在营里被人打一闷棍,喊都喊不出声儿来。
燕齐谐见了陆冥之,道“瞧见前面没,我废了好大劲,弄得声势浩大的,好容易把人引到官道上来,没追去另一头。”
陆冥之知他在讨夸讲,便只“嗯”了一声儿。
燕齐谐翻个白眼,接着道“要不是咱们实在捉襟见肘,非得要那点军费不可,说不定还能更早把他们截住。”他吞了口唾沫,“不过现在还不算晚。”
看前方敌军多是步兵,此处官道又一片坦途,利于骑战,而昭军又以骑兵见长,是以两人也并未过于担心。
两人不再废话,列阵迎敌。
虽说镇安王温杉病得连两腿都打颤,但毕竟没把脑子烧坏,自己上不了阵,排个兵布个阵还是能做到的。
昭军长于骑兵,神机营次之,步兵又次之,温杉从卢道升廖明远的惨败中把底细不算摸了个清也算摸了个七七八八。
骑兵虽骁勇猛烈,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以奇致胜,以少胜多的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战役靠的还是人多,还有,布阵。
只见敌方一众布开阵来,步兵人多,排在最前方迎敌。
最前一群长枪长矛,见马就刺,见人就挑,各个凶神恶煞。
后一排斩马刀紧逼而上,走着走着就和长枪长矛的走到了一起,成了同一排战线,下狠手砍杀。
后一排强弓,再后一排劲弩,跪膝以俟,百步远时先发强弓,劲弩次之,七十步时发,一时间满天箭雨。
那万箭齐发之时,又有战车铁钩布作“鹿角阵”“拒马阵”,铁钩连环,有伤则退,无伤者补。
刚开始还有敌军骑兵从两翼而出,蔽在前方,等阵成了,骑兵堪堪朝两侧退去,露出这阵狰狞的面孔来。
饶昭军骑兵骁勇,却被这阵拦住,一时间有些停滞不前,骑兵就靠那一股子冲劲向前,一时间被阻拦,冲撞之势减弱,便拼杀不起来,不禁有些要落下风之兆。
现面对敌军的只是昭军的部分,并非全军,人数落在下方,本就是要靠凶狠的骑兵充门面,冲杀出一条血路来,现下骑兵被阻拦不前,让敌军不禁士气高涨,那些个拿斩马刀的步卒,更是杀红了眼,一刀就劈翻一个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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