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巩昌府的第二日,左明义的高热就退了,镇安王派着跟他来的人啧啧了一阵,好容易是活下来了,不然大半年死三个巩昌知府,那这巩昌的风水还真是差得令人惊叹,只是……
那人挠了挠头,给他看病的那个大夫今晨不告而别,骗了一大笔诊金就走了,呵。还有,服侍左大人的几个小蹄子,也全都找不着人影了,也不知上哪儿胡闹去了,等捉住了还不好好打一顿板子
左明义也终究不裹得只剩眼睛了,众人瞧见他,都叹一句,这小郎君生的当真是好颜色,瞧着也不过十八九岁样貌,面如冠玉,剑眉纤长,凤目微挑,极长的眼线斜开来去,单看眉眼姑娘一般的好看,唇红齿白,长身玉立,穿着文官补服,好一派少年风流。
啧,生的还真祸国殃民。
只是……怎的瞧着有些眼熟……
巩昌的人和镇安王遣来的人没想到,这位“左明义”,实则是所有人翻了个底朝天在找的那一位。
新晋的主簿方尚河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皮猴子似的俯身揖礼道“大人。”,等直起身来,偷偷在他耳边又唤了声儿“哥哥。”
左明义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悄声道“好好的,莫胡闹。”
方尚河咧开嘴笑了笑,到一边儿去了。
这巩昌知府当真是个高危职业,这哪是今岁第三位巩昌知府啊,这分明,就是第四位,第三位,实际上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他昨晚就咽了气的。
昨晚巩昌知府左明义还发着高热,喝了一服药,早早就裹着被子睡去了,给他看病的大夫就歇在府中。新来的丫鬟年纪小,在旁边的耳房里压低了声音嘻嘻哈哈,几个女孩儿正相互拧着对方身上腰间的软肉,打闹成一片。
一个姑娘忽的打了个哈欠,道“我怎的忽然困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还没说出第二句话来,她身旁的女孩儿已经睡倒在她的腿上了,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最终越来越沉,渐渐的,意识就一片混沌了……
门轻轻的响了一声儿,紧贴着墙就进来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波光潋滟,他看这一地的女孩儿,轻轻“啧”了一声,轻道“对不住了。”说罢扛起两个,就跳出门外了,来回不过两三趟,几个小丫鬟就全弄出去了。
到了外面自然有人接应,只说是有家回家,没家安排个别的地方做活儿,总之,再回以前那地方就是死路一条,一番威逼利诱,唬得几个女孩儿一愣一愣的,作鸟兽散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歇在厢房里的大夫到是警觉,早早觉得主簿方尚河给他点的香有问题,心道也不知这方大人安的甚么心,急急就出了门把那香倒在地上,等回了房,他却骇得面无人色,险些惊叫出声他看见一双眼睛,纤长微挑,极长的眼线斜开来去,盯着他,眼瞳在月光的映照下明亮如星。
那大夫还没叫喊出声儿来,便被陆冥之捂住了嘴,颈后敲了几下,人就昏死过去,被扛着出去了。
这大夫不像那几个女孩儿,不知如何解决,只好先让昭军中人捆着,看着不让跑罢了。
当这些事儿发生的时候,左明义服了安神药,睡在自己房里,甚么都不知道。
当陆冥之踏进他房里的时候,他还睡得安稳,任陆冥之拍打他的脸,也没有丝毫反应。
陆冥之想着,这家伙睡得这般死,直接丢出去和那大夫待在一起就成了。
他拖起左明义,往自己肩上扛,这左明义身量修长,和他自己差不了多少,扛起来……有些不好弄,他折腾了半天,才把他弄起来,好在这人不算重,还能扛着行动自如。
左明义脸朝着陆冥之的后背,被扛在了肩上,依旧呼吸安稳,安安静静待在陆冥之肩上,任由陆冥之大步踏了出去。
陆冥之走到门口,抬脚跨门槛时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猛地把身上的左明义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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