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乎尔的可汗安江铁穆尔,让人给抬了回来,血肉模糊,一支长箭插在腹上,无人敢拔,缅凯尔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缅凯尔大怒问道:“欧拉!这是谁干的!谁敢对尧乎尔的可汗这么做!”

欧拉不敢回话,缅凯尔心中已然是猜到了,“是不是哈萨克那边干的?!是不是?!”

欧拉依旧不敢说话,只看向可汗身上那只箭,一看箭羽,缅凯尔气得瞳孔一张:“好他个叶斯波勒,仗着自己外甥做王爷,就欺负到我们尧乎尔人的头上来了。”

欧拉有些担忧唤他:“特勤。”吞了口唾沫,“可汗现在可怎么办啊。”缅凯尔怒道:“找大夫来啊!”昭军四人只听得叽里呱啦,也不懂是何意,燕齐谐的尧乎尔语也不熟练,只能了解个七七八八,总之现在看起来绝不是小事。

颜初上前,对缅凯尔道:“特勤,这位大人伤势严重,耽误不得,不如要我先为他医治可好?”

缅凯尔眉头一皱:“你?”

颜初职业病上来压不住,当即火了:“你再耽误下去他就要不成了!你若是不放心我,让你们的大夫和我一起就行了!还不赶紧救治!”

缅凯尔心下焦急,道:“那你快去!”

颜初唤了几个留在别的毡车的徒儿,并几个尧乎尔大夫,一齐进去了,余下几人都留在毡车外。安江缅凯尔怒不可遏,却担心父亲安危,只得待在毡车外急的搓手跺脚。

安江乃雅黏过来,站在宁翊宸身旁,哭腔唤她道:“宁公子。”

宁翊宸行礼:“小郡主。”

安江乃雅还要往她身上凑,宁翊宸不着痕迹避开了:“小郡主你知道吗?”

安江乃雅一愣:“甚么?”

宁翊宸道:“你们草原上的男儿,才是最适合你的?

”安江乃雅皱眉:“宁公子是嫌我不如你们汉人女子生的好看?”

宁翊宸道:“这倒不是。我只想告诉你,你哥哥说得对,我们这些汉人各个都弯弯绕,腹中肠子拐了九曲十八弯,里面藏的全是心思。”

安江乃雅低下头,道:“宁哥哥瞧着不像坏人。”

宁翊宸问她道:“甚么是好人?甚么是坏人?你看起来像好人的人,都真的是好人吗?”安江乃雅稀里糊涂,没答话。宁翊宸接着道:“小郡主,我们是商人,商人重利,就算汉人多么瞧不起商贾人家,我们骨子里也都是商人,也正因为遏制不住自己这样的本性,才会去讨厌瞧不起和压制,去避免这样的本性。”

她看着迷茫的安江乃雅,“我们是来做生意的,我们之间,是利益关系,我们之间没有甚么情感是永远的,只有我们之间的利益才是永远的。”

安江乃雅开口道:“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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