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那少年郎反应快的惊人,原是比陆冥之他们还差出几步去,却几近和陆冥之同时擒住了那小贼,二人对视一眼,几把扭了那小贼,那小贼动弹不得,那少年郎随手寻出手中绳子来,将那小贼缚了,丢到那店家面前,笑道:“你们做生意也是不易,这厮就揪着到知县那里报官去罢。”言语之间颇是爽朗。
陆冥之拱手笑道:“这位哥哥好身手。”那少年郎也笑道:“过奖过奖。”这时几人才细细瞧起他来,只见那少年生的虽不若陆冥之那般好颜色,但端的是明朗康健,眉眼线条刚毅,瞧着倒也俊朗,着一身石青鹤啸云天纹的撒曳,足上蹬了双粉底皂靴,不饰纹样,清朗一笑,风姿不同于一般人也。
陆冥之又道:“不知哥哥如何称呼?”那少年郎笑道:“薛廷璧,表字伯琮,路过此地办事儿来的,不想倒还能遇上个颇有身手的人物儿。”言语之间颇是自豪,想必自幼便是事事求最优的那般人。
陆冥之道:“到底是长我几岁,便称哥哥一声伯琮兄罢,我还不到取字的年纪,伯琮兄唤我一句四郎便是。”说罢招了燕齐谐,又道,“这是我弟弟小五。”旋即把宁翊宸宁翊寰二人也跟着介绍了一番。
大越民风虽说不算太开放,但却是在朵干这般胡风浓厚的地方,加上宁翊宸宁翊寰二人都是些不拘小节之人,五个少男少女坐在一起谈天说笑倒也不算甚么大事儿,就算是想揪出些礼法的错处来,在朵干这般地方倒也没那般闲人想去揪出错处来。
那薛廷璧虽说言语之间不经意就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自豪之感来,但好在见识确实颇广,言谈也颇是风趣,到也算是好相与,几人相谈甚欢,却不料那薛廷璧中途忽的有了甚么事儿,只好告辞,只余陆冥之宁翊宸几个在那里吃酒。
这会儿众人也都有些微醺,迎着大窗吹些风也是凉爽,宁翊宸支了脑袋,道:“今日正好无事,咱们便也立个誓罢。”
陆冥之饶有兴致:“甚么。”宁翊宸举杯,朗声道:“初心不改,年少永驻。”燕齐谐听得这话,只道:“嫂嫂这话我就不懂了,初心不改倒是还能做得,年少永驻怕是不成,总不能求长生不老药去罢?”宁翊宸瞧他一眼道:“这你就不知了?”她道:“失了初心,便不再是少年,这世上,只有少年最美好,只有少年人的故事永垂不朽。”她双颊微红,看在陆冥之眼中分外可爱,便问她道:“所以呢?”宁翊宸看向他,笑道:“所以,少年人说的不是容貌,说的是心性,说的是初心,若是初心永存,便能少年永驻。”
陆冥之笑道:“有些意思。”燕齐谐宁翊寰举双手表示赞成。
“有意思有意思。”
“那我们四个便这么说定了,初心不改,年少永驻。”
四个少年人齐齐举杯。
“宁翊宸。”
“陆冥之。”
“燕齐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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