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忙着辩白,一着急起来满面赤红,舌头都快不利索了,燕齐谐看了一眼陆冥之,打着眼色:“到是不像。”
陆冥之点了头,燕齐谐又道:“我也是听得有人说哥哥教人射杀了,心下着急,这才口不择言了,我与你陪个不是。”说罢二人皆是道了声“对不住。”那小二闻言也不再计较,只问二人要些甚么吃食,两人说了,便也坐着等去了。
陆燕二人说话间,吃食便上来了,也没什么别的客人,那小二也坐下来和他二人聊天,小二叹口气,道:“过两日我也要搬走了,离了宣平到玉门关内讨讨生活去,近日宣平查的尤为严,我与你们走得近,怕不搬走教查出甚么把柄来。”陆冥之闻言,欷歔道:“今后可千万保重了。”小二点点头:“是了,眼下宣平几近甚么都要查,齐威侯那边儿光顾着欺负咱们小老百姓,都不管那帮胡人了,老有胡人进了铜门关抢劫,前几日我那表亲戚还过来帮帮忙,这几日都窝在家里不敢来了,只怕是只有镇远门内住的那群老爷还好吃好喝的。”燕齐谐闻言道:“到底讨生活不容易呀。”顿了一顿,又道,“你还有个表亲戚,我怎的从来不知道呢?”小二道:“也是出了五服远亲了,不过是平日里走动走动,相互帮帮忙罢了。”他又想了想,“诶?他好像与你们那个祝柏是堂兄弟,你们几个不知道他有个堂兄唤作祝松吗?”
祝柏?燕齐谐思量了一阵,脑中蹦出个十七八岁少年的身影来,家中是耕读之家,读过两日书,闹得吃不上饭才来了军中,平日里不大爱言语,武功也比不上旁人,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兵士,发的银钱也少,平日里瞧着不高兴,少不得抱怨几句。
陆冥之又问道:“我来那一日,你那表亲戚祝松可也在?”小二道:“在的。他刚开始在后堂中忙活,听见打斗的声音非要出来,说要瞧瞧热闹,我都快使上扯牛的力气了,才把他按回去,还斥他说当今世道不太平,当心看热闹把小命看掉了。”陆冥之燕齐谐对视一眼,心下隐隐觉得不对,二人只随意聊了两句,也无心在吃东西了,付了铜钱便要往回走。
二人往回走着,燕齐谐眼睛尖,老远就瞧见墙上贴了东西,眯着眼睛略略辨认了下,说甚么也要扯陆冥之过去看。
等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张类似悬赏的东西。
浏览一遍,大概意思也不过是针对起义军昭军的,只是那悬赏瞧着令人有些心痒。
有差事,有赏钱,看样子起码是下半辈子吃饭不用愁了。燕齐谐摇摇头道:“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也见的多了,这会子说的好听,今后还不知怎么样呢?”他又看了一眼陆冥之,“不过我要是个一天到晚食不果腹的人,肯定挖空了心思找起义军的线索,万一我还是个知情人……”
余下的话不用说,燕齐谐陆冥之两人心下都明白,重赏之下别说是勇夫了,甚么夫都能冒的出来。
陆冥之冷声道:“这几日我们好好盯着祝柏,倘若真是他动了旁的心思,那么他失了一次找宁琛的人擒了我邀功的机会,接下来势必还会动作,我们才新换了地方,他怕是又得要动了心思。”燕齐谐点了点头,只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和我这种聪明人相处,还用那么杂杂拉拉一大堆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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