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不会问东问西,追究个没完,难怪平日里相识的的人里十个里九个说他好,薛卿月自觉心中甚是舒畅。

……

薛卿月感觉空气有些凝滞,这地方未免太小了吧,倒也不能说小,这是这里似乎恰恰好是为了容纳一人而设计的,一个人的话倒还宽敞,而方才走的急了,她急急燥燥的,不知怎么的,等她回神,她与沈清逸便一起躲在这了。

薛卿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地方倒是小小巧巧,看样子是个内室,这样和沈清逸大眼瞪小眼,她忍受不来,今朝虽然不比前朝,风气更开放的多,但基本的男女大防还是在的,要这样挤在一个个小小的空间里,她还是不有点儿受不了,稍微转个身又只觉得很是失礼,背对着沈公子,拿着后脑勺对着人家,似乎不大好,薛卿月又忍不住在腹中嘀咕,这沈公子怎么不吱声,怪尴尬的。

薛卿月越过沈清逸往后看去,那边似乎有坐具,便好奇的往那走去。

还没两步,却感觉手上传来一道力度拉住了她。

她的手好凉,沈清逸见眼前女子满脸诧异的望着他,急忙放开手,一声轻咳,“三小姐别去那。”又笑了笑道“这里有点挤,”沈清逸尽量避开身。

薛卿月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遥遥飘来一阵谈话声,她辨得出其中一人就是颜嫂子,她也顾不上别的,往前走贴近木门,想听清楚倪颜究竟在说些什么。

沈清逸望着眼前的女子,眼见她离木门越来越近,最后只差没把脸贴在那门上。

女子脸上表情瞬息万变,一会似乎在烦恼,一瞬又是满脸的焦躁,一下又好似露出淡淡的笑意,始终不变的是那双眸剪水,清澈动人,让人见了心生欢喜。

往下看,女子的头发有些乱了,几缕鸦黑的头发胡乱的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黑发雪肌相衬,愈发的显眼,一瞬他甚至忍不住想伸出手帮她绾起那几缕青丝。

她究竟在听些什么呢?沈清逸头一次这么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情,也不觉自己凑得越来越近。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外面更有许多杂音干扰,薛卿月集中精神,却始终不能完完全全的听个真切。

“只能这样吗?不能再通融通融……”

“小的已经问过了,已经给您最好的价格了,这东西虽好但最多也只能有半年的期限,夫人也莫急,好自斟酌斟酌……”

“嗯……容我想想……”

倪颜的声音越来越低,薛卿月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十分低落,后面还有些声音,她也听不太清了。

薛卿月心中长叹一口气,一回首,却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她与沈清逸,鼻尖几乎顶在了一起,唇瓣险险只有一寸之差,四目相对,俱是一愣,一时天地皆静,只余呼吸声和砰砰砰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沈清逸最先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歉意,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脸上仍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沈清逸避开她,不再看着她,侧脸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薛卿月却开始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他。

那是一张十分十分,嗯,应该形容呢,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一时,薛卿月一时觉得怎么都不够形容面前的人。

沈清逸眉眼间是一股凛凛的英气,但每每她遇见他时,沈清逸脸上却时常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而将这俊朗的面容压下的是却是一种说不清的气质,就好像是一种从容的自信,这样的人好像给人一种,我永远不会输的感觉,这样的脸在一个商甲之子身上,反倒像是在塞外的常胜将军。

冷不防,薛卿月突然想起关于沈清逸之母,陶姬的故事,薛家与沈家并不相熟,但这件事她想不知道都难,说来也是京城的一大传奇,也是轰动一时。

听说当年沈父惊才艳艳,年纪轻轻便位列高官,更是当时京城远近闻名的美男子,更兼洁身自好,除了性格冷淡为人孤僻醉心学问之外,竟是一无缺点,是多少京城娇女心中的春闺梦中人,后来竟然被青楼的一个无明女子勾住了心,更誓言,此生誓要娶此女为妻且平生再无二色,其后果然喜结良缘,至今琴瑟和鸣,独有此一子。

至于陶姬,坊间流出的各种传言不一,说起容貌,似乎又不是特别出众,又听说她的身上流着塞外的血,热情奔放,故此便勾住了沈父的心,只是陶姬自嫁入沈家便甚少出门,到如今各类传言也就淡了。

薛卿月一面留神门外声音,一面随口问到“沈公子这屋子是做什么用的?”

“如厕。”沈清逸仍旧笑道。

薛卿月“…………”

沈清逸又补充道“方才三小姐喊的急,这最近的地方便是这了。”

……不愧是京城第一楼,这如厕都修的玲珑别致,连味道也……无…,但究竟还是个,如厕。

薛卿月不由的又往门边走了走,她现在只想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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