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高或低,或明或暗,孙俪练习这篇稿件肯定有一段时间了,对节奏把握的非常好。
但,对话稿件的品评,很大程度上就是对几种声音的诠释。
可惜,孙俪只能诠释三种不一样的声音,后面的很混乱,听着听着就让人搞混了人。
她很努力的控制,通过声音大小来掩盖不足,可惜依然是一大败笔。
孙俪带着遗憾走下了台。
虽然如此,她依然给在座的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接下来上场的有表演寓言的有表演散文的。
但更多的是表演名家大篇的,特别是男生们,各个字正腔圆,声音圆润饱满。
每每吐出一个字就好像低音炮发出了声音在教室里回荡一样。
教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好,很多人上台更是拿出了远比艺考更强的状态。
也有些人在台下看着优秀的同级同学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停连,这个东西很难,读稿件时声断气不断就是停连,是播音里的一大技巧。
在普通人中人们往往直接用有磁性来概括。
渐入佳境的表演,犹如一场宏大的朗诵节,李雪梅紧绷的脸上也随着男生们诠释的稿件慢慢舒缓开了。
一个男子阔步走上台前,他约有一米八五,高高瘦瘦,一张脸蛋比很多明星都要白。
剑眉星目,眼神之中满是伤感的神色,他已经开始起范了。
情绪就在这一点一滴流逝的时间里汇聚,犹如汪洋大海,只开场就悲鸣了出来。
“哇,他就是第二名的尧琛唉,长的好帅”
“好想和他一起搭档播新闻,想想都特别美好”
“听说他还考了清京艺术学院的表演班,他是播表双修”
在高中的时候,培训机构基本上会让考生们修两个艺术类专业,一个作为主攻科目,一个作为候补。
但是两个都必须严格的学习。
基本上,很多学播音的都兼修的是广播影视编导。
播表双修的很少,两个都能考上的更是稀罕之物。
尧琛在台上已经红了眼,情绪满溢而出。
“文字革命搞的最红火的那一年,我十五岁,也就是那一年,父亲被抓入狱,造反派们说他是间谍,是特务,那只是因为他在中学里教英语!母亲不识字,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一根绳子结束了她的生命!”
不知是稿件让尧琛控制不住,还是稿件里的事情不公让时代的人所悲鸣。
“最使我难忘的是在一个下雪的早晨,我到关押父亲的牢狱里去看他,远远的,我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人向我走来。啊!是父亲!我伸出双手,尽管隔着铁栅,但我还是想去拥抱他,可父亲却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吧走吧,快走吧!”然后转身离去。我的心崩裂了,我大声的喊道:“爸爸,我是您的儿子啊!您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认我?”可他却没有回头,我只好离开了监狱。”
他似在呢喃,在低语,两只眼睛微红,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越压抑,却让周围的人越能感受到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情绪。
“啊”
一个女同学被感染,她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对于那种悲悯入人心的事情最敏感。
情绪似乎是一种能够发酵的老酒,慢慢的向着每个人的感官冲击。
纷纷红着眼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自己的哭腔打断了尧琛的朗诵。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副打动人心的好嗓,如泣如诉,对情感有着别样的表达。
尧琛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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