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贼伏法后,我思来想去,也觉颇不安宁。故尔不久后,趁着为亡父守孝之机,辞了大理寺的官职,携全家避世隐居而去。之所以搬来东风镇,一来为了给婉清换个环境,二来也有避祸的意思。不想,还是被这女鬼找上门来……”

文先生低头握紧了文夫人的手,“是我造下的冤孽,却连累了娘子和婉清,我真是罪无可恕!”

方才还瑟瑟发抖的文夫人,此时却目光坚定:“相公说得什么话,一家人,本就该休戚与共、福祸相随!”

苏柒望着这互为依靠的一对伉俪,忽然便有些羡慕。

“怎么办?”丸子问苏柒。

“什么怎么办?”苏柒挑了挑桌上的油灯芯,“你揽下来的事儿,倒来问我?”

方才那情那景,丸子不由头脑一热,便真将自己当成了武当第十九代嫡传弟子,京城三清观云虚道长的师弟大球真人,将替婉清驱怨灵的事揽了下来。

文先生与文夫人自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然义薄云天的大球真人回到慧目斋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什么道士。

在驱邪捉鬼一途上,甚至还不如苏柒这个半吊子的江湖术士。

只得尴尬地咳了咳,躬身不耻下问。

“可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加上我,根本不是那怨灵的对手。”

丸子郁闷:若论打架,他自恃本事不低。然此番连对手都看不见摸不着,这种有力气没处使的感觉,着实不好。

“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女孩儿被怨灵害死?”见苏柒一副树懒挪移的状态,丸子只得拿话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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