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内出来后,治律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从刚刚荣乐的表现来看,苏蕴灵极有可能是一个有非常有学问的隐士,而且对于父亲治律非常清楚,以父亲的学识,不是大学问家,父亲不会如此渴望将苏蕴灵留下。
其后想到自己便能跟在苏蕴灵身旁,学习知识,甚至有机会拜其为师,治律不由得嬉笑颜开,溢于言表,连走路都是跳一跳的,不得不说在这个十分崇尚知识的时代,任何人能够有机会接近一个大学问家,都会变得与治律一样。
知识最直接的表现不是提高自己的认知,知道事情的真理,了解宇宙的运转。而是提升自己的地位,拜托原本的生活,在这个时代,阶级的存在是牢固的,诸侯是诸侯,常人是常人,已经千百年不变的传统无法消除,除了读书。知识便是两者之间的桥梁,而且是最结实的桥梁。
但是治律高兴苏蕴灵并不能理解,他看着治律的样子,心中很是奇怪,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观看治律,这一次却带上了怜悯的目光。
时光荏苒,眨眼间便是一月过去了,时间过去的很快,有人毫不在意时间的流逝,有人分秒必争的追赶着。
南夷郡府内,苏蕴灵坐在门前树下椅上,点点光芒从树叶之间洒落,应下波澜光影。
拿着一卷竹简靠在桌上,苏蕴灵凭着自己积累下来的单词量艰难的读着上面的知识,这个时代读书难也不难,不难也难。
说不难,是因为不断有学问问世,诸多大学问者纷纷推广自己的思想,百家争鸣已经拉开序幕。说难则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太少,少到各个学派虽然建立,但是他们的门下却只有几个,几十个,至多百余个,在这偌大的中原地区还是占得比例太少太少。
这是荣乐收藏的一卷诗经,原名为诗,诗经是后世的人修改的,至于苏蕴灵如何看出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先生,这个字念‘逑’”
“逑”
“对先生,就是这个读音”
苏蕴灵认真的记着诗经上字词,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默念,得益于治律的教导,苏蕴灵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学会了基本的语句。
在跟着治律学习期间,苏蕴灵虽没有主动去传授治律什么,但是无意中的一些话还是让治律受益匪浅,从而更加尊敬苏蕴灵。
荣乐也不是的来到这里,与之探讨一番,虽然苏蕴灵说话时断断续续,但亦是让荣乐收益匪浅。
看到旁边的治律闷闷不乐的样子,再次晃了神,苏蕴灵关心道
“何事藏于心?治律”
治律反应过来,起身对着苏蕴灵请教道
“先生为何沉心于男女之事,大丈夫不应读兵法治国之书,治于民生,领兵战敌吗?”
看着治律端正严肃的问话,苏蕴灵整理了一下衣容,对着治律道
“治律错已,男女之事非小事,万事万物都分阴阳,阴阳相继,才能繁衍生息,所以怎会不是是小事了”
治律成默了,显然苏蕴灵的话对于他来说有所触动,但是却有未曾想过,如今听苏蕴灵一说,便不由的思考起来。
苏蕴灵见治律眉头紧锁,眼神沉凝,便知道治律又在思考,便没有说话,拿起竹简继续研读。他已经习惯治律时常陷入沉思的状况,见多便不在觉得奇怪,也不去打扰他,让他自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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