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话题又绕到我单身上来了?

二叔之前还说,这跟“女朋友”有关,我真是懵啊!

见我迷茫困惑的样子,二叔笑道:“你们地下室合租的住户里,是不是有个叫珊珊的女孩?”

他一提珊珊,我倒抽一口凉气,确实有个珊珊,那女孩儿很漂亮,湖南人,还是个音乐爱好者,平时自己创作,喜欢去天桥、西单弹个吉他,是我们那儿的老住户了。

“二叔,你是说,那蚰蜒,是她弄回来的?”我吃惊道。

二叔点点头:“是啊,请回来专门吃蟑螂的。”

我去!我的心咚咚直跳,专门吃蟑螂?有这么变态吗?这女孩儿平时挺正常的啊!再说,她害我干啥呀?

“二叔,她为啥要害我?就因为我单身?”我紧张的追问。

二叔笑着叹了口气:“不是她要害你,而是那蚰蜒,想利用你。”

“利用我?”

“不错!你听我慢慢道来,”二叔点着一根烟,悠悠的抽了起来。

接着,他向我讲述了一些关于珊珊的事。

这平时看起来清冷孤傲的珊珊,实际上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三儿,她原本也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但没有珍惜,北漂的清贫,让她向现实低头,投入了一个“高帅富”的怀抱。

和一般小三不同的是,珊珊是“被小三”的,她是真的希望能和这个男人有个结果,完全不知道人家已经有了老婆。

被玩弄了三年,打了两个孩子,可怜珊珊,还一心替这个男人省钱,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直到人家老婆带人找上门来,把屋里砸了个稀巴烂!

狗血的经过不必细赘,总之这个姑娘很可怜,三年下来,钱没捞到,人也没了还被扒光拖到了楼道里,着实摧残了一番。

重创后的珊珊几乎疯了,离开渣男租的“爱巢”后,搬到了其他的地方,一躺就是一个月。

珊珊很要面子,这三年不断向家里人和朋友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大家都把她当做了羡慕的对象,然而梦醒后,只留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可悲的是,三年的梦,实在太长了,想回到过去已经不可能,早先的恋人已经结婚,父母还都以为她在北京享福。

这丫头钻了牛角尖,她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人,宁可欺骗父母说移民了,过年也不回家,最后越过越穷,搬到了这个地下室来。

“这男人也真够牲口的,人家为他打了两个孩子,白睡了三年,就不说资助资助,”我唏嘘道。

二叔冷笑:“资助个屁呀!他都被老婆发现了,那钱还能自由吗?”

“那为啥不离婚呢?小三转正也不是没有,他都这么操蛋了,他老婆还要他?再说,他应该更喜欢珊珊吧,不然不会出轨,”我不解的问道。

二叔笑着说:“你还小,不懂,男人只是玩儿,家才是大本营,珊珊相当于免费的鸡,当遇到矛盾时,男人肯定还是选择家庭,另外,离婚可没那么简单,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以后你就明白了。”

二叔顿了顿,继续说那蚰蜒的事儿。

迷茫落魄的珊珊,开始把转运的希望寄托于宗教,频繁的往雍和宫还有西四跑,据说西四的广济寺很灵验,虔诚的珊珊在蒲团上一跪就是一天!

街头歌手的收入不稳定,有时候珊珊穷的好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但她可舍得给寺庙捐香火钱,而且每星期都要来一次。

一天回家后,珊珊惊恐的发现,一只筷子长的大蚰蜒从自己的小黑皮包钻了出来,吓得她魂不附体!

一开始,珊珊想打死它,但蚰蜒很机敏,很快钻到角落缝隙里,消失不见了。

珊珊很害怕,但冷静的一分析,这蚰蜒,估计是从寺庙里带来的,不然,地铁,公路上,怎么可能有这东西爬进自己的背包儿?

想到这儿,她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人在极为落魄的时候,对环境的要求也会降低,珊珊无处可去,只能选择与它共处。她在想,兴许,这东西,是菩萨赐给她的转运之物也说不准。民间有种说法,屋里出现钱串子,证明有人要送钱了。

钱倒是没人送来,只是这蚰蜒住进来后,屋子里的蟑螂少多了,直至绝迹,珊珊是最怕蟑螂的,如此一来,倒成了一件好事。

它也不讨厌,有时候趴在墙上一动不动,从来不碍珊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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