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松开拳头,他算什么呢

他有什么资格冲进去教训对方

在苏娅泽的眼中,他占不到半分位置。

即便他能把所有靠近苏娅泽的人都狠狠教训了,可那又有什么用,说到底他就算留住苏娅泽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苏娅泽点头时,他是她的未婚夫。

若她有一点不情愿,以她的手段想要解除这段婚约不要提有多容易。

对于她来说,他到底算什么呢

崔卓清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扇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娅泽低低的笑起来,她神色间没了平日里的冰冷,眉眼间的艳多出些风情绰约的魅色来。

这难得真实的笑意,透着股充满兴味的愉悦。

&qu;贺舟,两年不见。你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了,胆子真大。&qu;

贺舟面上的神色僵住,他眼中少年般的羞怯一点点褪去。

他垂下头低声道,&qu;对不起,大小姐。我莽撞了。&qu;

他不说自己错,只说莽撞。

苏娅泽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她从酒柜中挑了一支香槟,慢条斯理的走上前,扬手将整瓶香槟砸在了他的头顶。

贺舟不躲不避,让她这一酒瓶登时砸的重重摔倒在地上,一条鲜艳血线自额头滑下,面上却没有任何愤怒不安。

苏娅泽拿着破碎的酒瓶抵着他的下巴将他挑的抬起头来,唇边笑容残忍又冷酷,&qu;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记住,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而已。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如果还有下一次,你绝不会这么好过。&qu;

此刻的苏娅泽像是撕了画皮的艳鬼一般,从头到脚都写着狠毒。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风姿卓越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qu;我知道了,&qu;贺舟深深的凝视着她,&qu;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蠢事。我会一直都对您很有用,为您扫去所有障碍,帮您得到您想要的一切。&qu;

若让任何一个认识苏娅泽的人见到此刻的她都一定会露出惊讶来。

但贺舟对于此刻的苏娅泽,却全然没有任何惊异。

苏娅泽扔下手中的碎酒瓶,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拿着黑色的丝绒窗帘一丝不苟的擦拭手上的酒液。

&qu;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伤口自己去处理,不用我教你吧&qu;

她说完这话便将目光投向窗外,石群边此刻有两个很熟悉的身影,苏昼柒与周绵正在石滩上疯跑。

他们玩的开心,却没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朝着那边走过去。

苏娅泽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眼底兴味愈浓。

许芜倒也不算太废物,她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打电话指使着自己的一个小姐妹找人给周绵发消息说苏锦羡到处找她,将她从石滩便调开,而疯玩的苏昼柒根本不耐烦回去那个无聊的宴会。

周绵只好将他一个人留在了石滩上。

他坐在石滩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许芜藏在石后远远的看着坐在石滩上的小孩,如同毒蛇一般的妒恨撕咬着她的心。

她喜欢了苏锦羡那么多年,喜欢到甘愿赌上一切。

她明明已经是苏锦羡的未婚妻了,她迟早都会成为他的妻子。

都怪那个贱人,她夺走了苏锦羡还不够,居然还弄出这样一个贱种

许芜飞快的大步跑上前。

那孩子依旧自己坐在石滩上玩得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近了,太近了,她只要稍微伸手一推,这个孽种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周绵已经被她用人拖住,此时此刻,这座岛上没有任何人看到她,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是她做的。

她伸出了手,狠狠地推了一把。

小孩子很轻,哭叫的声音尤为清脆响亮,他的哭声传出很远。

许芜紧张而又快意的逃跑了,她的每一步此刻都好似踩在云端上。

甚至于她已经开始想象起那个贱人失去孩子撕心裂肺痛哭的模样。

没过多久,去而复返的周绵便发现苏昼柒不见了。

她急急忙忙的找遍了石滩,越找越心慌,可就是找不到苏昼柒。

别无他法,她回了别墅,心里还有些侥幸,想着这孩子或许是在逗她玩,跟她玩捉迷藏。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根本找不到苏昼柒的身影。

周绵握着苏锦羡的手,满脸惊慌和自责,&qu;我们报警吧,粥粥丢了。他能去哪呢都怪我,要是我当时寸步不离就好了。&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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