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无数消息争先恐后跳出来,紧接着叮当一声,津海头条新闻更新,跳出一条弹窗:

津海突发!垃圾场发现血腥尸块,警方已证实知名学者陈元量被害!

杀人凶案全无头绪,警方怀疑与仇杀有关,目前正向全社会征集线索!

砰!

手机重重摔在桌面上,刁建发整个人都在发抖,说话时连牙关都发出咯吱咯吱的碰响:“陈老死了?”

没有人回答他。

“陈老怎么会死了,到底是谁不,不可能,他知道陈老不可能说出去,陈老根本没必要说出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刁建发站不住,踉跄一下摔回铁椅里,涣散视线猝然撞上一屋子警察冷漠刻薄的注视,当即狠狠一个激灵,陡然醒悟过来:“你们你们故意的?!”

“你们找不到凶手,就想把我放出去钓鱼?!”

步重华吸了口气,转身双手撑在桌沿上,扬起眉角:“现在知道害怕了?”

刁建发目眦尽裂,而步重华冷漠的浅色瞳孔里却满是不加掩饰的讥诮。

“那当初向李洪曦请教如何登陆暗网,在茶马古道、apabay、马里亚纳海沟发布人头骷髅广告,以至于把专业杀手当买家从暗网上召来的时候,怎么不感到怕?”

“我、我……”

“两年前把陈元量的头两件人骨法器卖给宝三,通过地下钱庄拿到六十多万黑钱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宝三的真实身份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那个时候怎么不感觉到怕?”

“我……”刁建发一脸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

“现在才害怕已经晚了,你这条小命跟a级通缉犯相比分文不值,能帮我们抓住他,算是你死得其所。”

刁建发张着发抖的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把他给我扔出去。”步重华转身头也不回地打了个手势:“这个饵还算值钱,派人24小时盯着。”

“是!”

两个刑警上来就拽刁建发,然而邪教导师已经崩溃了,像一摊死肉般缩在铁椅里,拽下来就直接软在了地上:“不,你们不能放我走,你们不能放我走!我我我都说,我都说,你们不能放我走!啊啊啊放开我!!”

刁建发疯狂挥舞双手挣脱刑警,在地上连滚带爬,几乎要去抱住步重华裤脚:“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是故意杀人!放开我我都说,我都说,那个凶手不是我招来的,是陈元量!陈元量被灭口是因为只有他认识那个凶手是谁!”

审讯室安静得瘆人,只有刁建发在地上不断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杂乱无意义的喘气声。

步重华身影笔直而冷漠,只有眼帘微微垂下来,打量着自己脚边的刁建发,就像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者俯视脚下那团抽抽噎噎的垃圾,半晌终于淡淡道:

“你说的凶手,是指宝三?”

刁建发绝望地喘着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张了几次嘴,才费力地挤出声音:“不,不是,这次不是卖给他……是……是鲨鱼。”

步重华眉心一。

“鲨鱼从暗网看见人骨头盔,就派了他手下一个绰号三七的掮客来津海要买,那人又恰好跟陈元量是旧识。”刁建发颤抖道:“那掮客仗着这层关系把价格压到很低,我们就说不想跟他做这笔生意了,谁知道……谁知道他为了夺走人骨头盔,竟然跑去找那姓郜的小婊子,然后又杀死了高宝康,现在为灭口又敢杀陈元量!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刑警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我们斗不过他,他背后的人是暗网,是鲨鱼,”刁建发咽了口唾沫,声线抖得仿佛秋风落叶:“就是马里亚纳海沟的那个鲨鱼!”

单面玻璃外,严峫突然敏感地回过头:“你怎么了?”

吴雩脊背紧贴在墙上,瞳孔急速扩大,脸色森冷苍白,半晌吐出几个字:“没什么。”

严峫打量他片刻,皱起眉问:“你真的没事吧?”

“……”

鲨鱼。

吴雩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无穷无尽冰冷的海水灌进肺部,顺着血管和食道迅速涌上鼻腔

他看见这双手上沾满了血,十指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正死死抓住一个金发碧眼白人的手臂那白人满头满脸是鲜血混合着泥土,神情狼狈凶狠,手里那把匕首刀尖离他眼球不过半寸:

“……包围圈里那个缺口,地下车库那道没锁的门,是你给自己留的,对吧?”

吴雩没有回答,他只能听见记忆中自己嘶哑疲惫的喘息声,远处警笛正穿过滚滚浓烟飞驰而来。

“为什么,嗯?”鲨鱼狠狠一用力,刀尖霎时触到了眼睫,雪亮刀刃上反射出这个世界著名毒枭扭曲的笑容:“其实你也干过很多不敢被警察发现的事,是不是?其实你也有些秘密怕被自己人发现,是不是?!”

“告诉我是不是,画师?!”

嘭!

吴雩猛然发力,匕首擦脸而过,血光溅起,砍进身后树干数寸!

木屑飞溅中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吴雩一把夺过匕首,将鲨鱼狠狠掼在地上,下一秒刀锋抵上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手臂却被鲨鱼咬牙挡住!

角力双方情势顿转,鲨鱼布满血丝的瞳孔毒蛇般盯着吴雩,突然喘息着笑了起来:“跟我走吧,画师。不管你曾经是谁、做过什么,只有我能给你真正的自由,真正……”他一字一顿轻柔诱惑,说:“永远的自由。”

吴雩仿佛听到什么极端荒谬的笑话:“就你?”

鲨鱼紧盯着他的眼睛。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从来都不是我的自己人。”吴雩断断续续地笑着说,血沫不断从胸腔满溢出嘴角:“我在这世上最恨两种人,第一是毒贩,第二是警察。只有你们都不在了,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鲨鱼的脸色变了,刀锋在僵持中一分一分渐渐逼近了他的咽喉

“下地狱去吧。”吴雩眼底里闪烁着复仇的疯狂快意,“下去陪那个死了的我一起。”

“!”

鲨鱼瞳孔剧张,双手再无力气,眼睁睁望着刀锋向自己咽喉剁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谢俞小朋友说1个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你家沙雕绝世apa、今天也爱停停了1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张有钱6个来人,给朕退下、鹿颜夕frigga3个沈彻、vi、≈≈≈2个焰杉、江莲、葱花鱼被我吃掉了、狗头菠萝、pugia、奇迹停停、夏章、偏爱即浪漫、盼盼、19696280、茂茂小肉包包、愿步队解警官早日双修、叶叶叶如故、quanr、阿拂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七言3个叶羽2个uy1810、i223、瓜皮哥哥1号、我想娶江停、a魔王、吴雩无求、sursa、泥鳅泥鳅、秋幽蝶梦、奇迹停停、、阿晞、天远草萋、猪薄荷、六虐、岁大石、暮霭沧洲、渡一次、橙橙168、、沈彻、哒宰的正宫、敲里吗敲里吗!、月光连着山顶的海、成江。、今天搞声了吗?、小棕棕、牙牙是大可爱、佛系蜜桃春、楚慈的裤腰带、顾家的小少爷、张 空空、jui莫槿笙、车厘子呀、与光同尘、飞星过水白、玟宝宝、总有刁民想害本宫的雩、jun、萌泡泡牛奶、、傲寒、南希哥哥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草莓捧着糖水司南116个严峫的告白气球43个酃小非爱江停11个沈彻9个墨冶7个停云霭霭6个苏苏苏苏5个倾歌歌歌歌歌、司南小卷饼4个灰椰子、34024565、于炀的老母亲、31107939、ar、yuuki、a我是天才散落、日落江河、雩我所欲也、临川3个风雨散凉、溯潮無風、下海五万山牙子、林宪明的猫耳、岸杉、楚念、消愁、小吴同学、空空如也、诺、柚子不吃葡萄、米诺诺、海风、今天大大更新了嘛、季风气候、尘封在城、31252163、sripdaa、月兮溯流光、之方、樱花泪ri、甜77、封三洒、一只小聪明、rui蕊蕊蕊的蕊、你要去哪里、夜雨微凉617、苍穹轮回、琳紫2个楼衾、梦寒、优afrd、空气电线杆、长安、何人执笔、梦曦泠月、咪咪嗷、公瑾、pnna呱呱、isaiiiii、廿德、vv、北兮、云曦静好、飞行员rrr、风雪掩长白、你有本事翻书、你缺、早早、潇兮、30154152、于雩、38931197、解警官、吴雩麻麻爱你、将歇兮、泼野、秦沫、齐烟九点、根根、未央、vrir、蚪蚪酱、薄荷兮、转转转转转、此意当归、三愿、39014249、坂田金水、暮逢、ky、小吴每天要努力开心、淡白的古果、立顿红茶包、我想娶江停、24912927、31726782、程江屿、啃石头的兔子、步重华我要和你抢吴雩、、nanana、布丁k、废鱼鱼彡、桃乐丝、一把瓜子壳儿、igua、最爱雩雩和葱花的妖荼、ana酱、春华秋实沂水舞雩、寒煙似雪、炸天黑、祝拂清在线拐葱花、夜小豆、明月清风、幽幽忆梦、反调、auuu、uni、敷衍牌压路机、星星衍、跳跳、阿烫、岑星子、清蒸雩、fafa、bkg、卿辞、宣潇是小玑灵、百花酒鱼干、秋弄凉、想吃床上葱花鱼。、常存、syr、白鹿青崖、豹抱宝、天秤yuki、忙花、木槿花、我很安静、不是甲基、纤云弄巧、月季、流罹、空空空空就是空空、竹生、人间富士、、陈褚衣、yng、本霸霸走路带风、也许、gra、普通嗑糖选手、uauaua、说话浪且密、幽幽匪藏、火锅少年的橘猫、茯藏、金木、零零零零、主公能打、星期八、猴子的猴子d、沙雪r、星星醉酒、小莹子、深山阿怪、sa、花枝、朔、北冥月初、渊水映白月、楚慈、丞哥buff加成高考、vv蕗蕗、我隔着山海看、、正版沉荩、ii、西利亚的凤凰、苏泠、37941218、15523255、停云、37728739、酸萝卜、是衾泠不是秦岭、rakuzan2333、无双影、小雩小雩从不多余、结婚证、六月、哄哄、我爱淮淮、吃葱花鱼吗记得别放香、风情万种芭娜娜、敲里吗敲里吗!、小花菜菜、、稚理转锦鲤、吴雩是我崽、一一、a、小鱼的葱花、啦啦啦啦小姐、泷越、萧一航、p、江停小茶饼、asiff、澈清、知、步雩、a、張新傑誘惑、njn、慕少瑾、玉扇1379、焚海、禁止进食、魔芋可达鸭、倾轻青卿蕊、终终终终子、夜鸦、紫凌、吃瓜少女欢乐多、龙纪威喂两声、今天炎放和好了吗、鮮桃汁贩卖机、机智的小唯、283、离饮水机最近的一帆、奶黄包、酌叶、轻若翩羽、祭酒、半宵、车厘子呀、38958560、乜仝、樱花与绒、东栏一株雪、≈≈≈、yuki、等故渊、泽、试水370、淮老师好厉害一女的、薄荷、凤四三闺女、sga、r、八表同昏、楚青、22791141、87、木兮雅、奶花世最可、雩雩是小天使吗qvq、38303363、大元缄兮、葱花草鱼、当然是fang小仙啊、雩雩雩雩、黑桃九、江浸月、寸芒、枕上鹤、奇迹停停环游建宁、费事儿、srasak、伏特加老干妈、divr、涧语、何人与我共一醉、淡忘伊人、bak空想家、远声、壹片朱葉過江心、你是美神在人间、张 空空、今天搞声了吗?、又香又甜、浦溆、挖坑不填遭雷劈、37493241、享乐日子、我叫望春风、予行、小尹小尹不饮茶、玉面小阎罗、洗墨画裳、jrry5658、斐墨、快让麻麻看看我的宝贝、颜故、尹尹花花痴痴、淮淮淮淮我爱你、浅野启介、好想吃草莓啊、谋命、李安、九九、四时甘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阿顾道儿106瓶幽幽忆梦90瓶账号已注销71瓶23333、玉扇1379、k、逆星、司南小卷饼、j50瓶快让麻麻看看我的宝贝、我是哲哲、氢氧化钠49瓶呀嘞呀嘞打贼、小嘟子他妈、拾鲸不昧、跪地日行八万里、安意之鸟、20068030、张有钱40瓶谢俞、韶怡37瓶悄咪咪改个名儿36瓶丫凡、慧慧呀、十年灯、sku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