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掌旗官喊道,他的骑枪上飘扬着猎隼枪骑兵团的团旗,这是一面具有攻击性的军旗,在连续刺死三名炮兵之后,他头部中弹摔下战马,后续的骑兵捡起染血的军旗,接替了掌旗官的位置。
此时伊万将军再次中弹,他的大腿被步枪弹丸击中,胯下坐骑也中枪倒地,这是一天之内他失去的第三匹战马,牺牲骑兵们留下的战马到处乱跑,所以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第四匹坐骑,骑着它冲入左侧的炮兵阵地。
“弟兄们,我来啦!”他兴奋地呐喊。
战马的冲力,再加上伊万将军极佳的膂力,使得那寒光摄人的枪头坚不可摧。
他刺穿了一名矮小轻步兵的胸膛,上臂结实的肌肉夹紧,“喝!”地一声再次发力,枪身挂着尸体继续前刺,又刺穿一名炮兵军官的小腹,枪尖最后刺到大炮的炮身之上,不堪重负的枪杆终于折断了。
伊万果断抛下了断裂的骑枪,看了眼穿在上面的两具尸体,随即拔出军刀策马冲入人群,站在马镫上屈下身体朝着左右劈砍,身旁的骑兵们也在做同样的事。
“不要跑!拿起武器抵抗!”一名贵族同盟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
两条腿是跑不过四个蹄子的,贵族同盟军士兵深知这一点,于是轻步兵们举起刺刀,炮兵们手持装弹杆发起绝望的抵抗。
他们已被凶狠的骑兵包围,由于许多骑兵同伴在炮火下牺牲,对方明显不想留下俘虏,守军唯有放手一搏,战斗到最后一刻。
伊万的第四匹战马又被刺刀捅倒,他迅速起身,劈开了轻步兵的半个脑袋,为战马报了仇,他浑身浴血,一瘸一拐地前行,一条手臂又被砍伤了,他很快砍翻了下一个对手,踢倒了那具尸体。
“哈哈哈!”他张开双臂享受着这一刻,“啊!好一场杀戮盛宴!”
鲜血四溅喷涌,黏糊糊的内脏流得满地都是,这血腥的味道多么芬芳,正是收割生命的美妙时刻。
一名骑兵上尉朝他跑来:“报告将军!萨莎少校带领第三中队拿下了右侧阵地!”
“干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不好啦!”又一名骑兵前来报告,“敌军的预备队从山脊背面攻了过来!他们想要夺回阵地!”
“该死!”伊万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只顾庆贺眼前的胜利,竟然忘了对方还留有最后的底牌。
贵族同盟的列兵排成密集纵队,稳步向前推进,他们想要用密集的排枪和刺刀丛林逼退骑兵。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罗伯特将军带领第20步兵师及时赶到,他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掷弹兵营的营长,萨姆上校的遗体。
这位老将眼中含泪,愤然说道“第20师的弟兄们,为你们的战友报仇!”说罢,他将爱子的遗体交给一名骑兵看管,自己亲自走到第一列。
一阵齐射过后,双方各有数十人倒下,第20步兵师的掷弹兵营抢先冲了上去,“为萨姆上校复仇!”掷弹兵营的副营长喊道。
在这狭窄的山路上,几千名士兵挤成一团,刺刀不便于发挥了,他们就转而使用匕首、拳头、甚至牙齿。枪骑兵们解决掉炮兵和轻步兵之后,也一起冲入人群中,加入这场混战。
没有任何策略战术或是队形,只有面对面的舍命搏杀,公国军在人数方面呈现碾压之势,平均五个人围攻一名贵族同盟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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