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4年2月7日,瓦尔斯塔公国首府——米德奈特堡,金湖宫议事大厅

在政变之后的大清洗中,大量支持公主的官员和仆从被关进监牢,金湖宫内的空气变得压抑,看不到希望,如同窗外阴霾的天空一般。

由于人员匮乏,宏伟的厅堂无人打扫,桌椅被胡乱堆砌在角落里,烛台上遍布蛛网,这座以华丽著称的宫殿变得阴森可怖。

这天,几名仆从推开通往议事厅的大门,做了些简单的清洁工作,瓦尔斯塔公爵即将在此召开内阁会议。

与会者包括新继任的威斯特·米德奈特公爵,以及多位重臣、高官、高阶军官和议会代表,会议气氛显得异常之沉闷。

陆军总司令奥森格雷亲王穿着一身黑色军礼服,胸前戴满闪耀的勋章,他指着桌上的地图,讲解道:

“一切都糟透了,公爵陛下,今天又有三座城镇落入敌手,有十余位高级军官带兵叛逃,毫无疑问,叛军推进的速度加快了。”

陆军参谋总长巴蒂斯特伯爵点了点头,补充道:

“陛下,我得到的消息同样不好,在南面,叛军推进的速度超出预期,在东面,由贵族同盟国、希尔维尼亚帝国、弗兰迪亚教皇国、克鲁赛德骑士团国组成的四国联军正在集结,如果他们突破防线,很有可能威胁到首都的安全。”

威斯特公爵扶着额头,掩住半张脸孔,眼睛紧闭,一副绝望的神情:

“巴蒂斯特伯爵,我刚继位的时候,咱们还占有绝对优势,这才一个月时间,怎么就全面崩溃了?你们到底会不会打仗?”

“陛下,很抱歉,我们的许多军官和士兵都加入了叛军,我想,这与叛军发动的舆论攻势有关。”

“舆论?”

威斯特公爵瞥了一眼桌对面的宣传部长丹尼尔爵士,显露出质疑的神情。

对方连忙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辩解:

“陛下……请恕我无能为力,兰福德伯爵收买了几乎所有报社的编辑,这些该死的家伙……眼看战事对咱们不利,逐渐倒向了叛军一边,我真的是尽力了。”

公爵攥紧拳头,骂道:“哼!一群废物!那么海上呢?至少我还有机会从海上撤离到殖民地?”

海军上将瓦莱罗轻咳一声,起身答道:“公爵陛下,我们的海军虽然强大,但要同时对付自由贸易同盟和四国联军的舰队,明显很不现实,我们的大部分战舰都被封锁在港口中,动弹不得……”

威斯特·米德奈特公爵拍案而起:“妈的!一群酒囊饭袋!”

众臣低着头,全都默然不语,会议大厅寂静得可怕。

公爵颤抖着举起杯子,喝了口红茶,茶水洒得满桌子都是,他愤怒地叫嚷:“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在消极应对!故意贻误战机!你们都背叛了我!”

这时,一位蓝衣侍从凑上来擦拭桌上的茶水,并且对着公爵耳语了几句,其他人都警惕地盯着,这位神秘的蓝衣侍从显然是公爵的亲信,一直与他寸步不离。

蓝衣侍从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公爵,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完全忘记了要小声交谈,对着那位侍从吼道:

“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利用了我,又把我当做弃子?”

奥森格雷亲王忽地起身,指着公爵身后的侍从质问:“该死的,你这家伙……整天鬼鬼祟祟的跟在陛下身后,给我老实交待!你到底是谁?”

“大人……我只是公爵陛下的机要顾问而已,陛下现在心情不好,说了些不理智的话,谁还没有情绪化的时候呢?请您不必在意……”

海军上将瓦莱罗怒道:“你小子骗谁呢?混蛋!说出你真实的身份!我们一辈子为午夜家族誓死效命,怎能容忍你这家伙在陛下身边进谗言?”

威斯特公爵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都给我闭嘴!这人是我的亲信,要骂他也得是我来,用不着你们去质疑!”

“陛下,对不起,为了这个国家,我们需要得到真相!”几位重臣都站了起来,气势咄咄逼人。

“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卫兵!卫兵!人呢?快进来逮捕叛徒!保护你们的陛下!保护我!”公爵紧张地朝门外大喊,然而并没有卫兵出现,只有可怕的寂静。

“天呐,我的亲卫队在哪?快来人啊!!!”

“别担心,他们好得很,陛下,都被锁在某处安全的屋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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