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神教,福泽苍生,永享极乐,万劫不灭!通天神教,福泽苍生,永享极乐,万劫不灭,通天神教……”
阵阵呐喊随着夜风一阵阵传来,也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在远处的长草之中,蹲着十几名穿着夜行衣,手持钢刀的汉子,其中一人低声骂道:“呸,又是一伙妖人。尹护军,这个部落里的家伙也被通天教蛊惑,当如何处之?”
为首的护军,身材健硕,黑布蒙面,只露一双眼睛在外,也不知样貌如何,别人都是用刀,唯独他手提一条龙纹齐眉棍,闻听此言,冷笑了一声,“凡与通天教有勾结者全都要死。”
有人低声道:“不可啊,窦大人的意思是要安抚民心,没叫我们赶尽杀绝。”
那护军道:“子曰: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亦有所不受。何况窦大人?再说,本官是受命于傅大人,师从白马寺,何必听窦固的?他与我有何恩情?”
“这……”手下人一听护军如此说,分明是与窦大人有些不睦,那傅毅是朝廷里的文官,而窦固是镇守边关的武将,自古朝堂之上的官员都要比镇守边关的官员要大上三分,不管窦固战功如何,终究在皇上面前不如傅毅走得近。因此这个姓尹的护军,不过是个六品小官,但他是傅毅的人,似乎并不把所谓的窦大人放在眼中。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心里明白即可,怎么好当着诸多手下说出口?
可那护军似乎有恃无恐,反而笑道:“傅大人的意思,是要将通天教连根拔去,再者,那通天教勾结各个小国的官员,常与我大汉为敌,咱们岂能轻易饶过,既然人心不在我大汉,就莫不如斩草除根。也免得将来被匈奴征兵,继续与我们做对,我想就算窦大人知道我们这么做他也不会反对的。”
众人都要听他指挥,见护军心意已决,谁敢说个“不”字?只好全都拱手说道:“听凭大人吩咐。”
尹护军点了点头,“今晚三更时分,咱们就夜入部落营寨,一条狗也不留!”
“遵命!”
众人齐声道。
月亮很快就在苍穹顶转了半圈,那吵吵闹闹的人声也归于寂静。此地荒草不少,一行人就借着夜色的掩映,悄悄向部落靠拢。
有人用刀划开了一处帐篷,滚入帐内,手起刀落,便是一颗人头落地,旁边睡着的老汉刚要叫嚷,另一侧便有人按住他的嘴巴,刀锋在脖子上一抹,随即气绝,这个大帐篷里睡了八口人,不到盏茶工夫,全都如此归西,一点动静也没有。
几人在地上一滚,又到了紧挨着另一个帐篷,依旧如法炮制,接连三四个帐篷走过去,部落里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死了三十多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果然一个活口也不留。
正要再往前赶,村中的树丛里有一条猎犬,忽然跳起狂吠,那护军叫了声糟糕,骂道:“谁那么不小心?惊动了这的看家狗了。”
话音刚落,猎犬已经向这边扑了过来,尹护军猛地把龙纹齐眉棍随手一轮,正中顶门,那颗狗头脑浆崩裂,鼻口目全都砸瘪,已经看不出个形状来了。手下人见状无不骇然,“大人天生神力啊!”
“休得废话!”尹护军怒道:“看来不得不与他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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