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本来就不懂得那些江湖的规矩,师父都可以随便乱叫,别说是师兄了。那三人兴高采烈,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忽悠一个人入了通天教,陈瑕也满不在乎,这几个都五十多岁了,叫声师兄也不吃亏,四个人皆大欢喜,听说陈瑕这两天一直和墨喜儿在一起,四个人便一起向着陈瑕来时之路寻找墨喜儿去了。

不曾想白马带着墨喜儿回到沼泽,她担心陈瑕出事,又去找他,结果就在半路相遇。

陈瑕只想找回自己的竹简,而那三个人却对墨喜儿另有所图,陈瑕也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只是觉得墨喜儿偷东西终究是不对的。可墨喜儿居然对他动了杀心,口口声声说后悔没杀了他,这叫陈瑕多少觉得有点委屈。

“但是你拿我的竹简,我都没有责怪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墨喜儿没好气地说道:“因为又蠢又丑!”

“干嘛生那么大的气?”陈瑕皱着眉头问道。

墨喜儿也懒得和他再多说什么废话,冷哼一声,从靴子掏出匕首,对着陈瑕的小腹猛刺过来。

陈瑕吓了一跳,心中暗想:她是真的生我的气了,我又该怎么办啊?莫非她刺我一下,心里就好受了?她是我的朋友,我该不该对她出手?

那一瞬间陈瑕的脑子里,忽然转了几个念头,脑子一动,身上可就不灵了,就愣愣地站在原地,墨喜儿也是一时想不开,出手之时毫无余地,等匕首刺入陈瑕小腹,她才缓过神来,骂道:“你这个笨蛋!”

陈瑕眼神凄楚,似乎难过到了极点,那表情的确不是作伪,只因为陈瑕当她是朋友,可墨喜儿却把他视为仇敌,墨喜儿看到陈瑕的眼睛,也不禁觉得懊悔,只是刺都已经刺了,再也不能反悔。

赫尔沁不由分说,甩手便是一个巴掌,墨喜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安罗巴飞身上前,一脚踢飞她的匕首,跟着又重重一脚,猛地踩住她的肚子,墨喜儿脸上五个指印,嘴角淌血,却依旧破口大骂。

伽楼罗怒道:“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小子是我通天教的人,你也敢伤?”说着持刀在手,“把机关图交出来,否则就先斩断你一腿。”

赫尔沁笑道:“一条腿也无所谓是吧?反正墨奇老怪是机关圣手,到时候叫他给你安一条假腿,就是不知道是否合身啊。”

安罗巴道:“老怪会做假腿,所以她也不怕,不如就刮花她的脸!就叫她真的变成丑八怪,然后再送去教内总坛,留在欢乐日的时候,给手下的那些老粗作践!”

伽楼罗与赫尔沁哈哈大笑,“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他们也不去看看陈瑕的伤势如何,只是一味地逼问什么机关图的下落,伽楼罗还回头看了陈瑕一眼说道:“你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那是因为你说她丑,咱们师兄弟一场,我替你出气,叫她变得更丑。先挖一只眼再说。”

他凝聚一道真力到了右手食指,缓缓地向着墨喜儿的一只眼睛伸了过来。墨喜儿吓得赶紧捂住眼睛,口中嗷嗷惊叫,伽楼罗笑道:“我们是佛门中人,本来不想动武,可是我们师弟陈瑕劝你,你却把他伤了,那可就对不住了。”

安罗巴道:“闭眼睛就有用了?我把我的蛇伸进你裤管里,看你能防得住哪里!”

三个人不住淫笑,那安罗巴真的就从袖子里扯出一条青色小蛇,塞进了墨喜儿的裤子,墨喜儿涕泪交流,口中大骂恶僧,却苦于被人踩住,半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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