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喜儿暗自恼恨,但表面上又不能发作,微微一笑说道:“都是朋友嘛,那么客气干嘛?”
心中却想: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装傻?不然怎么我的迷药迷不倒他,他昨晚还占了本姑娘的便宜,这会儿,又鬼一样地跟来,让我帮他背了一晚上行李。真是气死人了。
陈瑕笑道:“说的对,我就说嘛,你我朋友一场,你哪会不理我,不但帮我扛着行李,还带我走出天山,真该好好谢谢你。我刚才在拓跋部落里找到了一坛好酒,正好天也亮了,咱们就在这喝了它吧。我爹高兴的时候,都是请人喝酒的。”
说完把那酒坛子打开,咕嘟嘟喝了两大口。又把那酒坛子递给墨喜儿,“来吧,你也喝一口。说实话这玩意,其实也没什么好喝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喝酒呢?”
墨喜儿恼恨陈瑕,便没好气地说道:“还是留给你干娘上坟时喝得好。”
她分明是咒榛苓早死,陈瑕却不以为意,笑道:“我干娘长命百岁,要是等到给她上坟的时候喝,那这酒恐怕就馊了。你不喝,我可喝了,跑了一晚上,口渴得很呢。”
说着话举起那酒坛子,好像倒水一样往嘴里倒去。墨喜儿看得有些傻了,喝酒的人也见过不少,可从未见过像陈瑕这样的喝法。
第一世摩柯伽叶遍尝百草,炼化成神僧舍利子后再经过几世轮回,服食之人非但百毒不侵,而且可以千杯不醉。陈瑕平生虽然没有饮过酒,但是他注定是那个长生不老之人,因此得天独厚,酒量也非常人所能匹敌。
大漠天气严寒,因此鲜卑人的酒非常之烈,可对陈瑕来讲,跟喝水没什么两样,只是觉得口中辛辣而已。他跑了一夜,的确口渴,咕嘟咕嘟几大口,就把那坛酒喝了个底朝天。酒水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陈瑕也浑然不觉。他伫立在朝阳之中,由于山下天气较热,那件兽皮袄就缠在腰间,袖子挽起,小臂的肌肉紧绷,看起来孔武有力,举着酒坛一饮而尽的姿势甚是豪迈,再加上他英俊的面容,墨喜儿看在眼里,在那一瞬间竟禁不住怦然心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陈瑕出神,心中暗想:这傻小子还挺男人的。
陈瑕喝完,打了个饱嗝,随手把嘴一抹,笑道:“这下喝饱了。不能留到给我干娘上坟,也不方便带着这个东西上路,就没给你留。”说完把那酒坛子往地上一扔,单臂抓起包裹扛在肩上,“好了,你现在该带我去找我娘了吧。”
墨喜儿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应该,应该……”
陈瑕哪里知道墨喜儿其实是个女儿身,一把揽过她的肩膀,“那我们就结伴而行,你告诉我该往哪走。”
墨喜儿被他抓住,顿觉羞涩,推开陈瑕的手说道:“你不要总是勾肩搭背的好不好,就算是朋友,也得保持点距离。”
陈瑕一愣,见墨喜儿脸蛋白里透红,便笑道:“怪了,昨天见你脸上黑乎乎的,今天好像白了不少呢。”
墨喜儿没好气地说道:“我今天洗脸了行不行?”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踏着青草向北方走去。
陈瑕问道:“你每天都不洗脸的吗?对了,我告诉你,我会易容术的,也可以变得和你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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