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雨轩解决了,朝熙又去试了试瑶姬的口风,结果不出意外,碰了一鼻子灰。
这种事不能强人所难,朝熙只好放弃。
南禺在大陆西南方,朝熙从没去过,只听说是南禺是一处巨大的盆地,其中四面环山,活水纵横,树林密布,是一处天然的封闭之地,又是一块天成的宝地。
赢寰说南禺四周到处是阵法和屏障,用来杜绝外界的联系,一旦她和赢寰贸然闯入,非常容易被里面的人感应到。
若是先遇到凤帝的人还好,若是篡权的那伙,就不妙了。
朝熙凭借身份,就算发生冲突,也有全身一退的底气,赢寰就不一样了,要是给对方抓了,就是赌桌上的筹码。
朝熙的出发点是想帮赢寰,不是让他一只兔子进虎口。她觉得这事得好好思衬。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正月二十五,朝熙现在手上没有“却邪”傍身,就去小莲花塔拿了把普通的剑,又带了些法器。
小莲花塔藏书丰富,朝熙顺便找了下介绍南禺事迹的书,果然发现了两本,她取来看了好几日,希望记下南禺的地形。
朝熙举动异常,南修默默观察在眼里,想起上次听墙角听来的内容,他渐渐明白师父这次是真的要为了赢寰去南禺。
南修心里既暴躁,又担心。他暴躁的点在于师父凭什么要为不相干的赢寰不惜以身犯险,他担心的点在于师父连伤都没好彻底,就又要去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想说“师父,你别去了,南禺是死是活,是谁掌权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天底下死了父亲的人那么多,又不差赢寰一个。”
可他不敢说,他明白朝熙要是听到他这样的言论,又要不高兴了。
自己怀揣着禁忌般的感情,最怕的就是朝熙憎恶他,他不敢让朝熙讨厌他,更不想让朝熙不高兴。
他如今奢求的也就是师父能说一句“南修,我过几天要去南禺,你跟我一起去吧。”
南修等了十多天,也没等来这句话,更没等来朝熙提前说一句“我要出趟远门,你看家吧。”
感情中最伤人的不一定是背叛,还有一种是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南修现在就是这种感受。
正月二十四日晚,朝熙还是没单独和南修说过要走的事情,南修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有一种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的感觉。
他冷完了,一点都没想擦擦身子整理下心情,而是在观台上呆了一宿。
陪着他的还有“不负”,这神剑很通人性,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爽,不似往日围着南修转来转去,而是老老实实的立在旁边,跟南修一样站着。
夜里的温度很冷,南修像感觉不到,他提了“不负”随意在手上画过一道剑花,他低声问:“你说我这是做什么呢?”
“不负”再通人性,也不会说话,更不明白自家主子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它只“嗡嗡”的震动两下,晃了剑身,意思自己还在,主子你安心。
南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起送自己此剑的主人正心安理得的在屋里大睡,突然生起气来,将“不负”撇出了好远。
“不负”削铁如泥,“铮”的刺入石地板,剑柄颤栗,最后稳稳当当的嵌在石板中不倒,不在动了……
“这九百来年好像也没什么人跟我讲过道理,但我在无生无死处学了一个顶好用的经验,”南修往日在朝熙面前故作乖巧的眼神突然变了变,“那就是自己想要什么,等别人施舍是等不来的,只能自己去争,去抢,不惜一切代价去夺……”
隔天一早,朝熙整装待发出门,就看见了在观台呆了一宿的南修。她微微皱眉,脑子一动,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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