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想了想,说:“我看的出来,狐娘已经放下了。”
“那是自欺欺人。”老白惨笑一声,“我没放下,我也知道她没放下。”
他继续喝酒,继续说。
“人心其实是座牢笼,上面挂着很多锁,为了锁住感情。可一旦钥匙丢了,感情就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
转眼间,老白酒瓶里的酒喝完了,他拿过司命面前的酒瓶,这次不再是往酒杯里倒,而是举起瓶子仰头直接喝。
咳
喝的太急,酒水呛到嗓子眼,他剧烈的咳嗽,半晌才缓过劲来,脸上一片浓郁的潮红。
过了一会,他又开始喝酒。
司命拿住他的手,阻止他再喝,但却被他甩开。
“我没喝醉。”老白说道。
司命无奈的看着他,收回自己的手。
“就算钥匙丢了,总会配出可以开锁的新钥匙。”
老白摇头晃脑,嘴角的酒水印甩出来,“难”
他拿着酒瓶子,在司命面前晃来晃去。
“就像这桃花酿,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配出当年的那份味道。”
说完抹了把嘴巴继续说,“不是人固执,而是有些事情本身就固执。”
“老白……”
司命还想说什么,被老白打断,他斜着眼看他,“就说说你,这么多年了,你不也一样固执?就是不知道,陈默这个女人,会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把新钥匙。”
司命愣在原地,薄薄的嘴唇缝隙变成一条细微的线。他不说话,神情变得严肃,脑海里再次浮现陈默的身影。
钥匙吗?
虽然她严肃起来冷,但笑起来却是很好看的女人。
想到陈默,他冷厉的脸色仿佛被金色的暖阳照着,上面料峭的寒意逐渐消融,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化开。
对陈默,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样一种情绪。
反正不会是普通人。
老白瞧着司命的神情,看了一会儿,然后嘿嘿的笑出声,“我从没有见过。”
司命皱眉问:“见过什么?”
老白说:“从没有见过你在提到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是这幅神情。说实话,陈默没有姬女漂亮,无论是脸蛋还是胸,可能腿和腰肢出色点。”
他说着话的时候还是摇头晃脑,同时带上评头论足的啧啧声。
“整体来说,还是姬女漂亮,能娇蛮,能妩媚,能魅惑,尤其是在你面前,能顺从。陈默看着性格太烈,冷淡。”
“但你偏偏对陈默有意思,不喜欢姬女。感情这东西,往往和别人以为的合适截然相反就像你认为的我和狐娘,未必真的合适。”
拐来拐去,老白又拐回到他自己身上。说这段话,是为了告诉司命,他和狐娘未必真的合适。
哪怕互相喜欢。
司命没接话,他的视线绕到老白身后,看墙壁上挂的古字画。
老白反拿起酒瓶,滴出几滴酒,第二瓶酒也被他喝完了。
“酒我陪你喝了,该走了。”司命说道,没给老白继续要酒的机会。
:喜欢,爱情,从来就是无迹可循的东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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