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时候,陈默觉得脑袋又昏又沉。洗脸的时候,脸浸在凉水里泡了会,才清醒不少。

洗簌完,回到卧室换衣服化妆,然后拎着包出门。

程莎莎还在床上睡着,一条腿露在外面压着被子。这里没有她的睡衣,所以她睡觉的时候只穿了内裤胸罩,整条腿的皮肤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白皙慢慢变成绯红色。

她抱着一角被子,睡的很死,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陈默走到客厅,看着地板上散落的酒罐子,还有乱糟糟的桌子,心烦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拿出手机给程莎莎发了条微信:

我有事出门一趟,中午回来。你醒了的话就把客厅收拾一下,当作留宿的付出。

发完,她回身望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程莎莎,又多发了一条:

不收拾的话,后果自负。

下楼后,陈默开着车前往安湖里西街的心理诊室接司命,然后开车去新城狱所。

司命的说到做到让她有些出乎意料,本来还以为要多费点口舌,没想到司命看见自己进来后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了一句走吧,两人就上了车。

此刻,两人在车上,陈默开着车,司命坐在副驾驶室。

“这是你的吧?”司命忽然从裤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说道。

“你什么时候捡到的?”陈默惊讶万分的看着司命手指捻着的东西。

一个紫色的宝石耳坠。

这的确是她的东西。

“你没印象?”司命反问,他想从陈默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最终无果,只能推翻先前她是有意留下的猜测。

“我知道少了一个宝石耳坠,但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掉落。”

司命把手放下,掌心朝上,耳坠躺在上面,“那次在夜店的时候,落在廊道的地毯上。”

陈默恍然大悟,接着笑了笑,“估计是你把我推向墙壁的时候力道太大,所以掉落了。谁让你当时这么粗暴。”

司命沉默,不说话,“………”

“我开玩笑的。”陈默偏头冲司命媚眼一笑,然后回头,声音继续传出来,“我在开车,不方便拿耳坠,你先收起来吧。或者,你帮我放进包里,不过,女人的包男人最好别乱动,除非……”

除非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只是咯咯咯的笑。

司命把耳坠放回裤袋,没理会陈默的调侃,他严肃的问,“你要带我去哪?”

“等到了你就知道。”陈默卖着关子,还不打算告诉他。

司命见在陈默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些后悔答应陈默要帮她的忙。

这个女人,心思太多,而且太会骗人,被她缠上指不定会怎么样。

陈默开车上了高架桥,司命不说话,气氛沉默,她眨了眨眼皮,忽然道,“既然你答应帮我忙,到时候记得配合我,不要露馅,不要穿帮。”

“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配合?”

陈默莞尔,斜眯着眼看他,“那种事情,到时候一说你就懂该怎么做,不需要提前预演。”

“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搞砸。”陈默眨着眼笑,显得俏皮。

司命垂下眼眸,把车窗玻璃降下,呼啸的风声将陈默的声音搅乱,将她身上的香气吹散的一干二净。

他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神情有些恍惚。

半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在前面车子入弯的时候,司命就知道来的是什么地方。

新城狱所。

陈默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到了,下车吧。”陈默解开安全带说道。

“陈默。”

“嗯?”她手正要推开车门,被司命喊住,手僵在空中。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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