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雅。”程邱轻叹，“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谁的原因？”丁雅眼神坚定，“除了我，你还认识我们家其他人吗？”
程邱目光有一瞬间的微滞。
“不认识。”
程邱转过身，指尖摩挲着叠起文件上，微微翻起的页面一角。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又暴躁又无理取闹，很多人都讨厌我。”丁雅言辞犀利，但神色却冷静，好像她口中的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都习惯了。
可你是医生，你就不能当不认识我，去看看我爸爸吗？”
丁雅见他始终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
她又倔强地重新绕到他面前。
“咚”地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身子弯下，头重重地磕在砖面。
“求你了。”
程邱唇微抿，眼里涌现一抹复杂。
耳边始终没有响起程邱的回答，丁雅心里的希望也一点点被浇灭。
她问了很多医生，他们都说她爸爸活不过五年，但却不肯告诉自己病因。
还是一位心善的医生告诉她，让她来找秦泽的私人医生，说他可能有办法。
她还以为，终于有希望了。
“算了。”
程邱无奈地走到丁雅身侧。
“别跪了，不知道的人进来看到，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他半蹲着，扶起丁雅。
“你肯去看我爸爸了？不生我气了？”丁雅眼里波光翻涌。
“我不是说了，我从来就没和你生过气。”
四年前，她才多大。
十九岁的小姑娘，和她生气，他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管了。”丁雅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医生走吧。”
程邱也起身，目光恰好落到桌面上的名片架上。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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