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看自家王爷昏迷不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是她,准错不了!她可记恨着王爷呢,我冤枉不了她。”

彩玉拿这死心眼的孩子没办法,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好好看着王爷,我去给碧水送条棉被去,柴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把人冻着了,看人家出来不找你算账!”

“算账就算账,我还怕她不成?”遥知死鸭子嘴硬,咬准了道理面上不输给人家半分。

彩玉走出了门还听见他在小声地嘀咕。

如她所料,到了夜里,露水一下,白碧水果然冷的缩成一团,恨不得把柴房里的柴火都点着来取暖。

就在她冻得手指发木的时候,柴房忽然被一个姑娘打开,她抬眼望去,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喊道:“彩玉,你可来了。”

彩玉搬了一床棉被来这儿,走了一路胳膊都酸了,让人开了门便将棉被放在了白碧水的面前。

白碧水赶紧将被子和枕头铺在干草上面,把被子盖在身上取暖。

“王爷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日做的菜虽然难吃了些,但也不至于叫王爷气的吐了血吧?”白碧水拉着彩玉坐在了干草上。

彩玉叫她放心,道:“王爷没有中毒,也不是因为你做的菜不好吃才吐了血,是为别的,怒极攻心……王大夫说王爷这次因祸得福,吐的是上次生病胸中未尽的淤血,过不多久便会醒了。”

“怒极攻心?”白碧水疑惑,谁能叫他怒极攻心?赵长洲那个人虽然平日里对她是小心眼,记仇了一点,倒也是个从容的人。

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读了那么多的书,懂得那么多道理,如果不是攸关性命的大事,还有什么能让他怒极攻心吐了血呢?

“还是太年轻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赵长洲这个人,平时在她面前装的是一副老道深沉的样子,实则就是一个十八九岁、如臭未干的的小孩子嘛!遇见大事沉不住气也是正常。

但她还是好奇极了,盯着彩玉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彩玉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她一些事情。

她扯过来一些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和白碧水并排而坐,极其沉稳的说道:“你和王爷的事情我多少能猜到一点,你有把柄在王爷手里面是不是?”

白碧水呆愣片刻,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应该是赵长洲有把柄在她的手里才对,但现在受制于人的是她,彩玉这么说也没错。

她不知道彩玉作为赵长洲的心腹现在都猜到了些什么,事关朝廷大事,她不敢乱开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等着彩玉的下文。

彩玉接着看她道:“是上次你被人劫走的事情吧?传出去了对姑娘家的名声可不好,我们王爷都替你瞒着呢。”

她一颗小心脏马上从嗓子眼又好好地落回了心窝里,心中窃喜了一下,脸上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是……”

她偷偷一窥,彩玉果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古代女子的名节大过天,要是名节毁了,这辈子就算完了,彩玉也是料到她这么大的一个软肋被抓在了自己王爷的手上,这辈子也逃不出自己王爷的手心了,这才敢跟她交心。

殊不知,她所认为的天大的事情在白碧水的眼中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往事罢了,真正的祸事是她根本想都想不到的。

“你别怪我对你揣测颇多,实在是王爷身边的魑魅魍魉太多,有些事情,是不能叫别人都知道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好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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