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不慌不忙的给刘子安从里屋里取出一壶好的茶水倒上,平静的笑了:“太子殿下需牢记,父慈子孝在您这儿是最重要的,只要陛下待您好您便万事不怕,何须在乎三公主向您诉的那些苦呢?”

于她,父皇的宠爱是最重要的,于我,太子的宝座才是最重要的,那么谁愿意做什么,想要争什么都随他们去吧,一个女人而已,坏不了他的江山。

刘子安恍然大悟,拉住了碧玺的手感激的说道:“你真是最知道本宫心意的人。”

朝廷封赏的诏书降了下来,奏章上面写下来的封赏远远比欧阳礼想象的要多,他满心欢喜,身边的心腹小厮也道:“恭喜大人升迁,咱们家丞相大人在内阁任职,此奏章说不定还出自他手呢,大人知道您有今日成就想必心中也是高兴的。”

欧阳长华高兴地点头,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父亲廉洁正直,此次封赏一定是公平公正的,能让他老人家欣慰也是我入仕途长久以来的企望。”

“只是……”他略微皱眉,把手里面的奏章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最终发出了疑问,“我在奏章上将王爷的功勋写得清清楚楚,为何这道奏章上面只写了我的封赏,丝毫不提王爷呢?”

“别是王爷另有封赏?或者说陛下另外下了一道折子?”小厮为欧阳礼分析道。

欧阳礼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决定亲自去拜访赵长洲问清楚是不是只有他有这份奏章,可他想了想又有些不对,要是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去问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不仅没有问出个究竟还可能会被别人误会成是他得了封赏特意去人前炫耀。

“不妥……不妥。”他念念有词地从门口退了回来。

“你去王爷那里和其他的下人小厮打听打听今日朝廷有没有送信件过来。”

小厮马上去打听了,发现赵长洲所住的院子里一切如常,灾情平静之后,王爷就过上了赏花喂鱼的悠哉生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这样,今天也根本没有人送信过来。

倒还有不少官员觉得赵长洲风评很好会得到圣上的赏赐,所以纷纷送来礼物巴结。

欧阳礼这才想到奏章里面不是没有提到赵长洲所立下的那些功劳,而是彻彻底底地把这些功劳都转移到了他的头上,就连最后把百万米粮分给灾民和将士们当做粮饷的事情都只字未提赵长洲的功劳。

“唉!陛下怎可如此……”他强忍住心中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一双眉眼早就皱在了一起,只道,“不公平、不公正、我得来的这些封赏也是来路不正,以后我还有何颜面见英照王?”

他身边的小厮见大人愁眉不展也愁眉苦脸起来,找补了几句安慰他:“王爷是一地藩王,仰受天恩,这些封赏于王爷不过是九牛一毛,大人您也不必过多自责了,是陛下要给您封赏,您又有什么办法?”

欧阳礼嚯的一下站起来,拿着奏折走出门去。

“我要跟王爷请罪。”

“大人!您说去就去啊?”小厮在后面叫道,此时欧阳礼已经走出去几米。

小厮无奈道:“我家大人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改,老天爷可还有谁被给了封赏能这么义愤填膺的?”小厮摇头晃脑的抱怨,直呼自己的大人只会当差却是个榆木做的脑子,连弯也不会转,朝廷做了这么偏心的事儿,他上门去不是找着讨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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