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一抬眼,微愣,他一时兴起旧事重提,倒是忘了当时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在里头。
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也不能因为自己不记得了,就反悔,还是大方的答应了她:“全都按当时说好的来。”
“谢谢王爷。”白碧水欢脱的样子遭到了赵长洲一记注目,她赶紧温文尔雅地弯曲双膝,规规矩矩地说,“奴才谢王爷大恩。”
“下去吧。”赵长洲用绢帕擦了擦手指,青衫拂过桌面,拿起了一本古书,像是准备翻看。
白碧水识趣地捡走了汤碗和勺子,静静地离开了书房。
赵长洲要是放到现代毋庸置疑是一个学霸级的人物,人前装放荡,一有时间就看书练武悄悄地充实自己。
他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古人啊,就这么有谋算,真叫人质疑达尔文的进化论。
王大夫在外面等着白碧水的好消息,她刚一出来,王大夫就上前问道:“王爷如何说?”
白碧水灿烂一笑:“王爷很满意,还送了我两匹布呢。”
“那就好、那就好,总算是没有连累碧水姑娘你赔进去自己的卖身契。”
王大夫犹疑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道:“有一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是个好姑娘,老夫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白碧水惊讶:“王大夫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嘴很严的,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好。”他们边走边说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但是王大夫要说话时还是将她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才敢开口,“上回你被王爷责罚,歇了一天,不知道前院的事,我听说知州大人来找过你,被王爷以生病为由替你推脱了。”
“知州大人为洪水的事情夙兴夜寐,担忧的很,若是你早就答应了人家还是要去的好,屡次推脱,人家难免会说王爷不守信用。”
“诶,我知道了,谢王大夫关心。”白碧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再说,尽管这件事情她听都没有听过。
目送王大夫离开后,她才细细思索,为什么赵长洲明明答应了人家却连消息都不告诉她一声就自己推辞了,就算他是王爷,是为她的身体着想,这样做也不合逻辑吧。
除非是他自己别扭,但是他又在别扭什么呢?
白碧水思前想后觉得论揣测赵长洲心意这一方面的经验,自己还是不如彩玉的,于是加快脚步准备回去向她探寻一番。
彩玉坐在床上,在借着烛光缝补自己的袖口,今天施粥的时候被东西划了一下,破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若不好好缝补,留在那里甚是难看。
她的手很巧,不仅会缝补而且还会绣花,但是白碧水并不羡慕,因为这些东西她也会。
白秋兰在女红方面非常擅长,她的绣品即使和城里的绣女比之也丝毫不差,在她的逼迫下,白碧水迫不得已也变得心灵手巧。只是这些东西琐碎,她不大愿意做罢了。
无巧不成书,她刚刚得了两匹料子,采玉的衣裳便划破了,白碧水决定借此时机贿赂一下彩玉,叫她好好地跟自己说道说道,赵长洲,到底是闹得什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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