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给就接着呗,反正我都已经用过了。
白碧水想着自己也不在乎什么繁文缛节,又不是大家闺秀,何必要拘泥于这些呢?
于是,一伸手便接了过来。
“咳咳咳!”赵长洲咳嗽不止,遥知赶忙跑过去给他披上带过来的披风,一边帮他顺气一遍说道,“王爷,太阳落了,风凉,我们要不要回去?”
欧阳知州一听人马上就要走了,当即急切了不少,马上走过去对赵长洲施了一礼,道:“微臣还有要事和王爷相商,能否请王爷移步县衙。”
赵长洲禁不住笑了,和颜悦色道:“我们现今就住在知州大人你的府衙内,移步岂不是顺便的事情?我们正好去商量完了正事,再用晚饭如何?”
“甚好!甚好!”欧阳知州当真是个肯为民担忧、夙兴夜寐的好官,听赵长洲把“商讨要事”放在“吃饭”之前,便心甚悦之。
两人回到府衙后屏退左右,只留下了身边的小厮随从。
白碧水想着,怎样都是遥知更得赵长洲的心意一些,于是便主动的往后退。
谁知道遥知忽然走出来,拽住她的袖子,说道:“这几天都是我陪在王爷身边,倒是把你的位置给挤没了,你要再不在王爷身边多呆一呆,说不定过些日子王爷都要忘记了你了。”说完,他就打着哈欠离开了知州大人的书房。
白碧水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暗道,这家伙哪会这么好心眼,八成是自己不想听这些没趣儿的国家大事,所以推搪给她罢了。
年纪轻轻,就变成滑不溜秋的老油条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端了茶水进去给二人,脚步轻轻,不敢惊扰已经聊上了的两人。
欧阳大人痛心疾首地说:“王爷不知,前方修堤的士兵们连饭都吃不饱,甚至……吃的菜都是自己跑去山上挖来的野菜,您不知我今日看到赈灾的饭食里有肉、松花蛋时心中……既是欢喜又是难受。”
“知州大人说这些,本王都明白。但当今圣上命本王赈灾,并不参与修堤,粮食的价格甚高,本王若是拿赈灾的粮食去给修堤的战士们分,那手上可就不剩多少了。到时候你叫本王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圣上交代啊?”
知州沉默良久,欲言又止了三四番,最终还是拿这个不知道体恤民生疾苦的闲散王爷没有办法,只好一摆手道:“罢了,罢了,王爷要向圣上交一份美差,我也无从置喙,前线的事情我再思量思量。”
赵长洲喝了一口热茶水,点了点头。
一口茶水刚刚入喉,忽然又听见欧阳大人扣动桌子的声响,当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后。
他道:“下官还有一事,要和王爷商讨,是有关于今日街上流民恃强凌弱,罔顾王法的事情。”
“这倒是个,你我能一同想主意的事儿。”赵长洲淡淡道。
“欧阳大人是怎么看的?”赵长洲率先开口,一下子就将问题甩给了欧阳知州。
欧阳怔愣了半晌,不明白说好的商讨,怎么一说出来就成了他一个人想法子,末了,他只不好意思地道了句:“下官被修堤坝的事情塞满了脑子,暂且……没有思量。”
“先多建几个收容所罢,让流民有所安置,再加派人手看着他们保护其安全。”赵长洲道。
他说的这些欧阳并不是没有想到,但是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就算赵长洲不说,他也会去安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