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着赵长洲在睡觉,白碧水降低了音量和王大夫小声的交谈。遥知会时不时的递过来一束好奇的目光。

她道:“王大夫你可有主意了?”

他摸了一把须子,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公子的心病是什么?”她凑近了王大夫,低声问道。

王大夫顿时尴尬不已,避开了身子,看着白碧水大胆的动作,额头上泛起了冷汗:“白姑娘,我先给你一本医书,是和公子的病情有关的,你先拿回去看,稍后歇脚的时候,我再与你细细讲一讲。”

说完,王大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长洲,看他没什么动静才安心。

都说了是心病,那也就是说是不为人知的隐秘。白碧水刚才口无遮拦地直接问出来,不管赵长洲究竟有没有听到,王大夫的心却条件反射地吊了起来。

白碧水看着手中的医书无奈地撇了撇嘴角。

一路无话,白碧水看了一路的书,赵长洲喝了一碗安神的汤,也睡了一路。

眼下已经立春,但春寒料峭,还是冷的很。

车上稍微热乎些,暖和和的温度,引得人困倦不已。

遥知一直勤勤恳恳地伺候着他家公子,然而到了下午的时候也忍不住打了个盹。原本盖在那人身上的毛毯随着车马的颠簸滑了下来,白碧水连忙伸手,接住了毯子,小心地盖了回去。

但赵长洲这人,好像真的比别人多长了一个不会睡觉的耳朵似的,些许细小的动静就让他立马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白碧水被吓了一跳,手上动作不停,还是帮他披上了毛毯。

“恩。”赵长洲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声音低沉很有磁性,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皮肤因为睡久了,泛着睡魇慵懒的红。

他揉着额角,嗓音低沉地调侃白碧水,道:“怪不得这马的速度慢下来许多,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能随意乱跑吗?”

“我是来找王大夫的,正是怕车马停下会耽误行程,故而还没走。”

赵长洲别开眼,似乎是懒得和她争辩,道:“反正,你总是有理。”

他缓缓伸张了腿,活动了一下颈骨和肩膀,道:“坐的累了,你过来,给我捶捶腿。”

白碧水走了过去,顺便撩开了帘子,看到已经快到落脚的地方,心下稍安。

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下车打尖住店,就算是伺候他一阵子又何妨?

遥知给他捏着肩膀,白碧水拿着两个黄梨木制的小锤子在他腿上有节奏的捶着。

这日子,可真真是舒坦极了。

被奴役的白碧水不禁想着,自己当初要是穿越在一个富家千金的身上多好,也能享受这种前呼后拥,众人环绕的日子。

然而,现实十分残酷,被奴役的白碧水还要被挑毛病。

“碧水姑娘,这几个穴位,你多敲一敲,对公子活络气血有帮助,一会儿用饭的时候也能多用一些。”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