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苏氏夫妇给他摆的送别宴,苏鼎声说都是些家常小菜,让赵长洲随便尝尝他夫人的手艺,宴席并没有搞得太过隆重,但菜的味道确实美味。

只是昨天还兴高采烈,对赵长洲百般殷切的苏夫人今天神情突然变的恹恹不乐,一双眼睛直往白碧水的身上看。

白碧水低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躲到了赵长洲的身后。

赵长洲长袖善舞,和苏鼎声客套寒暄、谈论不停,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如相见恨晚的忘年之交。苏鼎声对他十分赏识。

一曲笛声戛然而止,赵长洲从心从意地向苏鼎声问道:“久闻苏兄家中有位令爱极擅音律,今日在下有幸听得一曲平沙落雁,果然非凡。”

苏鼎声大笑,言语客套却有自豪之意饱含其中:“小女才疏学浅,对音律略通而已,赵老弟言重了。”

随后,苏鼎声转过头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去请小姐出来见见客人。”

小丫鬟应了一声,正欲行走,不料苏夫人竟然开口制止:“老爷,晔儿是个女儿家,不方便见人,你叫她出来作甚?”

苏鼎声受到夫人警告的眼神,止住了声,哈哈一便岔开了话题。

白碧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道,这个苏夫人准是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后,觉得赵长洲有龙阳之好,所以才不愿意叫女儿出来见人。

吃完饭后又是一番寒暄,这些古人就差折柳枝送别了,直到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赵长洲终于和苏家夫妇告别启程。

回睦和县的路上,光线晃眼,昨天晚上做了一晚的夜猫子,赵长洲现在十分困倦,于是伸手去她的包裹里面翻找眼罩。

白碧水一把夺过自己的东西,面有怒色。

你不能侵犯我的隐私!她在纸条上写道。

赵长洲无奈一笑:“好,那你把那个罩在眼睛上的东西给我,我靠着你睡一会儿。”

白碧水一听更生气了,感觉自己完全被他当成了人肉靠枕,离他更远。

她争不出一个道理来,索性偏过头去看外面秀丽的风景,不和这个不讲道理的霸权主义王爷讲道理。

赵长洲还是从她的手中抢到了包裹,一打开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东西?”他拿着一个白碧水自行改良过的带唇刷的口脂好奇的打开瓶盖闻了闻,笑道,“你还挺会省事的。”

“还有糖?”他从小瓷瓶里倒出来了一颗,放进嘴巴里,奶糖浓郁的奶香味就涌进了口腔。

白碧水小小的包裹里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有的是他见过的东西,经过了一些微妙的改良,变得更加好用了,另一些是压根就没见过的,看见了他就要东问西问。

可白碧水始终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任凭他怎么激将,她就是不搭理,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几天不是生理期,否则这古代男人就将见证这世上最伟大的发明了。

赵长洲最终还是找到了眼罩戴在眼睛上,然后准备靠在她身上。

白碧水闪身一躲,拿了个靠枕堵住他,自己挪了位置坐到了别处去。

赵长洲微微讶异,心中略有不满,但又明白白碧水这么做算是合情合理,毕竟他害得她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哑巴的状态。

半晌,他幽幽开口:“其实你也不是真哑了,那药丸,不过是本公子想留你在府里好好待些日子,看看你是否对我心怀不满,会不会伺机报复的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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