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皮笑肉不笑的一扯嘴角:“闯进去的……”
她看了看虚掩的房门对一脸惊愕的遥知低下身来故意的大声说道,“要不是我不小心闯了进去,也不能发现你家公子……”
话音未落,屋子里迅速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呼喊:“遥知,进来!”
白碧水把他一推:“还愣着干嘛,你家主子叫你。”
“可是,你还没说完公子怎么了?”遥知恋恋不舍,白碧水却自顾自的走了,她心中窃喜,看来那个人的秘密能经常拿出来吓一吓他了。
赵长洲目送那人离开吗,不得不承认,对于白碧水这个在犯规边缘反复试探的女人,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静静地打开了屋子里的窗户,加了些宁心净神的沉香在香炉里面,想要把屋子里面的奶香气连同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并冲走。
遥知从门外进来,被突如其来的冷风狠狠的灌了一下,他瑟缩了一脖子,连忙去拿起座椅上的披风给主子披上,关心地问他:“公子,这么冷,您站在窗口,怎么也不多穿几件?”
赵长洲静静地看着街道和房檐上的白雪,兀自出神,根本没有听到遥知在说什么。
他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千里之外的京城,快马加鞭一月就可以抵达,但是他心中的京城要用怎样的速度才能最快到达呢?当今天下除了他自己,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给他答案了。
而且初雪一落,紧接着就是春节,总把新桃换旧符,赵长洲想到自从父王母妃走后,过往的这个时候都是自己在京城和赵长嘉看下人换桃符的,可是今年他这一走,竟不知还有谁能陪着她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嗤笑一声,关了窗户。
什么时候,自己也要感时伤世了?
明明路在脚下,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不就好了吗?就算是条不归路也是自己的选择,是身为王家族的宿命。
感伤一事,不过持续了一会儿,赵长洲马上又坚定了意志,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酒楼打了烊,经过今天上午被卫家人绑架的事情白碧水心有余悸,不敢再独自一人留在城里给别人可趁之机,以她自己现在这个小身板,连别人一拳头都扛不住,还是不要逞强比较好,将来的事情留去将来再说,自己的小命要紧。
回到了家中,房子没有找到,父亲的生命安全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白碧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整晚都不吃不喝。
“碧水,洗洗睡吧。”白其威看女儿食之无味的样子也很难受,倘若是一个人到山中隐藏起来独自吃苦也就罢了,可白秋兰是个重情义的女人,若是他去了,白秋兰定然也会跟着他一块去,到时候,还不得全家人都因为他,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吗?
白其威心里不是滋味,只能自己躲起来一个人流泪苦恼,人前还要打起精神来,安慰女儿和妻子。
她接过了白其威手里的毛巾,擦了把脸,反过来安慰白其威:“爹爹,我好得很,你不必担心,那个赵公子人也不错,最近又和我签了一个单子,想必他不是多么坏的人,只要我们保守住秘密,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我会多探探他的底的。”
“只是,今后还要您为了这个人装疯卖傻的过活,太委屈您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