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牌军领命去了,刚到茶楼,却见杨聪和姜虞候一起下楼,只得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免得尴尬,街上行人来往,喧闹繁华,好不热闹,好在这三街六市,自己熟络无比,刚过个街角,眼见前面那二人少了一个,只见姜虞候背影,赶紧追上两步,却被人在肩上一拍。
“牌军可是跟踪我等?”身后一人问道。
王牌军转身见是这杨公子,也不隐瞒道:“嘿嘿,孙孔目吩咐,看二位进了太师府,小人便回去禀告。”
这孙定还真是心细,王伦问道:“看牌军相貌,非比常人,敢问高姓大名?”
“小人只是个开封府副牌军,姓王单名一个庆字。”王庆回道。
“王庆?”王伦听了,暗道:原来是他,打起主意来,姜太虚也回转来,问道:“公子,小弟有些饿了,何不吃些酒去?”
王伦明白姜太虚心思,便道:“王牌军,这东京可熟,烦你找间酒楼,一起痛饮几杯。”
王庆见二人诚意相邀,又都是太师府的差办,哪敢不应,忙道:“状元楼,小人最熟。”
几碗美酒下肚,王庆话就多了起来,谈起一些斗鸡走马,使枪抡棒之事,本还要谈些勾栏瓦舍,无边风月,见二人不喜,忙停住话头,说道:“杨公子,姜虞候如今在这太师府公干,定是前途无量,日后还请提携小弟。”
姜太虚见他提起太师府的话头,正合心意,说道:“这个前途怕是到头了。”
王伦和王庆都是面上一惊,王伦装作疑惑问道:“姜兄弟,何出此言?虽说你我刚刚投那太师府,却也办了几件差使,并无差错。”
姜太虚叹气道:“哥哥,你倒是有所不知了,今日里,小弟在府内有个熟识的小厮,和我说了几句真话,方才知道,你我兄弟没有先去孝敬那张干办,李都管,这李都管故意派些难办之事,只等着你我出个差池,顺便打发你我出府。”
王伦砰地一声,拍的桌子上盘碗乱颤,怒道:“怪不得,这个鸟人,近日里和我挑着眉毛说话,原来是要些孝敬,哪天府外见了,我送他个金银大满贯。”
姜太虚和王庆听了纳闷,姜太虚心道:公子,你可别拧着来啊,送金送银不提,你我现在怎能进得这太师府?王庆更是不明白,问道:“杨公子,何为金银大满贯?”
王伦挥手道:“王牌军,不说也罢,莫扰了酒兴。”
王庆端了碗酒道:“杨公子,你长我几岁,叫你声哥哥,兄弟间别提着牌军了,小弟这个副牌军不过是个开封府一个军健,说出来没甚脸面,小弟也是个喜欢结交的人,常日里三兄四弟,终日大酒大肉价同吃,可也没听过这什么金银大满贯,说来给兄弟涨些见识。”
王伦笑道:“真的当我是哥哥?真的想听?”
王庆嗯嗯连声,姜太虚也竖起耳朵,想知道个究竟。
王伦坐正了身子道:“江湖上的勾当,这人拉出来的便是金,撒出来的便是银,改日撞到那李都管,你我兄弟三个,将他绑了,扔进粪池里,待他吃饱喝足,肚皮灌满了。打捞出来,把嘴堵住,脚上栓根麻绳,找棵大树倒挂起来,这个就叫做金银大满贯。”
姜太虚倒是有些心理准备,王庆却是听个错耳不及,虽说自己若是有些不如意时节,也是拽出拳头便打,用拳头解决事端,却不曾想过竟有这等江湖手段,只觉胃腹之中一阵翻滚,急忙强忍着,压了下去,眼前满桌美酒佳肴再无兴致,放下酒碗,问道:“哥哥这江湖之事果然通达,只是......哥哥要得罪了这老都管,别说这太师府待不得,怕这东京也无处安身了。”
“呵呵,我等来自江湖,有道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上梁山住。”王伦假装有些醉意,大放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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