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道:“你这大和尚好奇心越来越重了,我也只是听闻,西域曾有一善用毒药的门派,叫做星宿派,远在西域星宿海,门人弟子只拼技艺高低,死伤不论,门中长辈也不加拘束,以至于门人四散,活着的却都是用毒解毒高手,此派若出大能者,还可振臂一呼,门徒响应,若无大能力者,只会散落江湖,最后销声匿迹。这姜太虚应是出于此门,今日谈到被他师兄下毒,应是较量用毒技艺,此派门风所致,若真有此誓言,再有我相助,日后倒不可小觑。”

鲁智深笑道:“看来洒家日后不用去那五台山问长老去了,问你便是,秀才,这姜太虚还有些生分,加些小心。”

“我倒是留心了,日后拿我当兄弟的,我必拿他当兄弟。”王伦道。

鲁智深听了,有些慨然说道:“不想林娘子还活着,你那两个耳目回山寨了,却传了个假信息,若是林教头见了这林娘子不知如何欣喜,秀才,你倒要怎样对待林教头?”

王伦见鲁智深说起,知道不可回避,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莫卖酸文。”鲁智深道。

“和尚,不是我如何对待林教头,而是林教头如何待我,你想是也不是?”王伦道。

鲁智深一声不发,思虑片刻,也无结果,索性不再去想了,忽然道:“这锦儿丫头倒是个忠义的,洒家看和你倒也般配,不如你就纳在身边,可惜洒家不好露面喝杯喜酒。”

“你这和尚,别的和尚都晓得色即是空,你却只道色即是酒。”王伦道。

鲁智深呵呵笑了,回房睡去了。

城南一座大院,门前几株老柳低垂,王伦见那记号到此而终,刚要拍门,张三笑嘻嘻闪出门来,身上倒是穿了件干净衣服,说道:“恭迎师父,恭迎杨公子。”李四等人跟出,将两匹劣马牵到后院去了。

鲁智深,王伦进了院子,显然经过众人一番收拾,还撒些清水,泼皮们上来团团围住,迎入前厅,厅内也是窗明几净,李四居然还泡出茶来,端上几盏,众人都是干净许多,貌似连夜泡过澡池子,不再散发那些刺鼻气味了。

张三道:“杨公子,今日一早小人们便四下查找,捡了这间三进院子,原来主人,是个散官,做个什么武功员外郎,据说是恼了赵官家,被贬官要到那琼州去,人在城外官驿,不得随意走动,限时离京,那琼州远在天边,怕是今生再也不能回转,留了个管家,要典卖这院子,说是要一千六百两银子,小人们哪见过这等价钱,只等杨公子来定。”

武功员外郎?莫不是那位写了‘留下鲛绡当宿钱’的那位?

“张三哥,你找那管家,还价到一千两,告诉他立时可以结清,若为携带方便,也可给他百两黄金。”王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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