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知小可有个名号叫做白衣秀士么?”王伦正色道。

吴用心下明了,倒是不敢小觑了这王伦,怕有翻覆,道:“王头领莫不是要离了这梁山?”

“正是如此,不过只是暂时离开。”王伦道。

阮氏三雄和刘唐听了各自欢喜,公孙胜却是挑了挑眉,深看了王伦一眼。

吴用见王伦如此,心道不枉我费了这般心思,假意挽留道:“王头领不可,如此传扬出去,倒说我七人逼迫了王头领让位了,岂不让江湖人耻笑。”

“自古‘强兵不压主’。晁盖强杀,只是个远来新到的人,安敢便来占上?”晁盖听了,心中虽是欢喜,却不想落得这般名声。

“哥哥不可!”杜迁道:“这梁山基业乃是哥哥所创,晁天王上山聚义,壮大梁山形色,哥哥却又为何要离山而去?”若是王伦离山而去,杜迁暗想他和宋万,朱贵三个自身本事低微,如何近的他们?若山寨以晁盖为尊,怕是我等只能居末了。

听了杜迁所言,宋万也劝道:“哥哥三思。”

朱贵已经疑心七雄和林冲,现在见王伦三言两语已然全身而退,心中比较了吴用,却是对王伦拜服。

“其实,我也不愿离了众豪杰,此去事毕,再回山寨与众家兄弟相聚。”王伦开然道:“先前梁山虽有水泊之利,防范官军,山寨却是将少兵稀,小可便是睡觉也要睁了一只眼,怕那官军偷袭,昔日林教头上山,虽有柴大官人书信,碍了他禁军身份,怕是官军细作,为了山寨众兄弟身家性命,也要他献那投名状,今有晁兄,仗义疏财,智勇足备,方今天下人闻其名,无有不伏,更有吴学究,读过万卷经书,胸有六韬三略,公孙先生,名闻江湖,善能用兵,有鬼神不测之机,再有刘唐兄弟,阮氏三雄好汉相助,这水泊周围州府官贪兵腐,哪个有勇气来送命?自此梁山无忧矣。”王伦说完,酒盏一放,将一锭大银拿在手中。

记得穿越之时,体内那金光重新组合了一番,感觉这体质增强数倍,举手抬足间更觉身轻体健似有不竭之力,不由得五指暗暗用力,发力一捏那银锭,再细看那银锭,未变分毫,不禁气馁。

这王伦体质也忒差了些!

哎,与猛兽同行的只能是母兽,要么献出生命,要么献出身体。

心思电转间,继续到:“这寨主之位,小可本该让贤与晁天王,不过......”

七雄听王伦谈到寨主之位,都不便搭话,林冲听出话外之音,借了醉意道:“不过如何?”

“小可落第后,和杜迁到了那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庄上。”王伦悠悠说道。

小旋风柴进!七雄听了心中一震,林冲也想起柴进两次援手之情。只听那王伦继续道:“柴大官人专一招接天下往来的好汉,我和杜迁兄弟投奔了去,柴大官人先指路这梁山,又资助银两草创了这山寨,与其说这梁山是我王伦的,不如说是那柴大官人的。”

王伦眯起眼睛,巡视一番,果然,七雄面上皆有犹疑之色,晁盖也知虽自己在江湖上也有豪名,却是不能和柴进相比。

论威名,柴进结交的全是身犯命案的亡命之徒,往来南北,传诵天下,晁盖结交的,看看白胜,何清就知道了,层次不够。

论财力,柴进世家累富,晁盖只算的上土财主。

趁热打铁!

“七雄来山寨聚义,小可思来想去,昨日也未得结果,思虑一夜,方有此策,只得委屈晁天王坐这第二把交椅,不知晁天王以为如何?”

七雄虽身藏了利刃,只是林冲已是半醉,王伦三言两语又搬出柴进,答应晁盖坐第二把交椅,都心中明了,今日怕是只能如此了。

晁盖听了,心中一安,虽未能火并王伦,夺了这梁山,现在能把自己这一班兄弟安顿了,也省了在那江湖沦落之苦。当下朝王伦拱手道:“晁盖粗鲁之人,能在山寨安身立命已是造化,哪敢坐了这第二把交椅。”

“晁天王若再推辞,我可就不下山了。”王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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