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略带顾忌的扫了眼沈秋,道:“这么说,一会我要是杀了这小孽畜,你们夫妇是不会插手的?”
美妇人沈秋知道自己丈夫的德性,八面玲珑,处事圆滑,耸了耸肩,站到一旁,一副要围观看戏,专心做吃瓜群众的样子。
她也有心看看这少年统领石阿牛的本事,这徐卓的底细,武功路数,我们夫妇都全部告诉你石阿牛了,要是这样,你还打不过这年过半百,打过一仗满身疲惫的徐卓,那是你自己实力不济,若是我们夫妇现在帮了你,日后你遇到更强之敌,也得送了命。
石阿牛看着徐卓面上一会惊怒,一会猜疑,一会又显得疲惫,一副迟暮枭雄的模样,少年傲气勃发,自己若不能快刀斩乱麻,秒杀这老匹夫,自己都丢人。
他抽出腰刀,在自己脖子处比划两下,挑衅道:“徐卓老贼,你徐家父子平日里作恶多端,欺男霸女,祸害乡邻百姓,今天苍天借我之手铲除你徐家。看见没,前几日你宝儿儿子徐元豹的狗头,就是你牛爷爷用这把刀砍了的,你这老杂毛服不服?”
陈天南在一旁暗暗佩服,这石阿牛牛爷平时对朋友,百姓温和厚道,对这恶人,却是用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算面对这迟暮的徐卓,你石阿牛已经胜券在握,还不忘进一步激怒对手,让他被仇恨冲昏头脑,丧失理智,章法大乱。
徐卓果然愤怒异常,怒目圆睁,挺长枪骑马直取石阿牛。
陈天南夫妇和天南帮众拿上退散到一边。
石阿牛稳稳站在原地,他双手持刀,运起屠夫印记,眉心血气隐隐,平静的看着迎面飞奔而来的一人,一枪,一马。
这一刻,他出奇的平静,这徐卓马速迅疾若闪电,在石阿牛眼中,却很缓慢,就好像电影画面中播放的慢动作一样,一帧一帧的清晰显示在眼前。
徐卓这一枪,奋力而发,包含了他一生的武学经验,包含他无数次军阵冲杀,无数次尸山血海的洗礼。
这一枪,竟然不是三合门五虎断门枪的招式,这一枪,简单,直接,手臂挥动浑然天成,又契合马匹飞奔的冲击力,凝聚了他一生的功力所在,这一枪,只是简单的挺枪,刺枪,势不可挡!
看到徐卓使出这一枪,陈天南夫妇倒吸一口凉气,双双替石阿牛捏了把冷汗,这一枪,即使是陈天南,即使是沈秋,使出全力,也不敢自信能接得下。
老匹夫徐卓这一枪之威,利害如是!
“哈!”石阿牛大喝出声,他的长刀使出的招式是劈山刀,也是简单一刀,这一刀劈出,徐卓一人一枪一马已经飞掠而过。
石阿牛双手举刀,保持着劈出的姿势,像个雕像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飞掠而过的一人一马,在冲出一小段距离后,突然“啪”的一声,从中间一分为二,分成两片砸倒在街道两旁。
陈天南夫妇一脸惊愕,这少年,还是前几天被自己夫妇二人轮番‘指导’的那个石阿牛吗?这一式劈山刀,不说惊天地泣鬼神,换他夫妇二人,却也是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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